對我們說點什麼的話,也許更能夠滿足我們這般人的好奇心。”我望著楊寶寶,只見她恍恍惚惚地,不知所以。
“網先生,寶寶的事和我父親的死有關係嗎?”盧乾一抗議起來,“我說過是我殺了那個老頭,我怕他要剝奪我的遺產繼承權。”
“胡說八道。”張刑輕聲嘀咕了一句,“你說你害怕盧良在找到他的親生子女後會剝奪你的繼承權,那麼他生前有一份將遺產給你全部繼承的遺囑啦?”
“這個……我不清楚。他有一個律師,我想他的遺囑只有他的律師才知道。”
“他的律師是誰?”張刑緊接不放,甚至有些咄咄逼人起來,“現在盧良已經死了,他的遺囑應該公佈了吧。”
盧乾一很無奈地搖著腦袋,“雖然父親死亡的訊息已經傳過去了,但是要從冷律師那裡知道遺囑,卻很麻煩。”
“是冷子銘律師?”
“是的。”盧乾一疑惑地看看小泉。
“那就好。”小泉走到書桌旁,抓起電話。
“怎麼,泉。你認識冷子銘?”
“他和我以前一起在巴黎深造,和我、羅斯的關係都不錯。我想我問他要盧良先生的遺囑的話,應該沒有問題。”
盧乾一看著我們的一問一答,顯得懊惱不已。
“好了。”我得意地看著這個一點也不老實的盧家大公子,對著他的女朋友說,“楊小姐,我充滿了好奇心。你也知道,你未婚夫說他是因為害怕盧良先生找到他在大陸失散的子女後剝奪自己的繼承權而殺了人。你也相信他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那麼現在你竟然很有可能就是盧良先生遺散在大陸子女的後代,你是不是願意告訴我們一些你的生世呢?”
“寶寶,別說。”盧乾一大叫道,“別聽他的,我寧可不要什麼律師。混蛋,從來沒見過一個律師是這麼做的。”
他掙扎地想要站起來,被劉大名一把按在肩頭,又給推了回去。
“住嘴。你這傢伙,你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是不是?”劉大名大聲叱喝起來。
“不不。”我笑眯眯地看了一眼憤恨的男子,對他說,“我知道你心裡面在想什麼?但是你們如果不能相互信任的話,那就是自尋煩惱。”
這句話產生了奇妙的效果,盧乾一突然間鎮定下來,看著我,露出那種將信將疑的眼神。
“每次遇上這種笨蛋,就會加大我們的工作難度。”張刑嘆了口氣,有些自我嘲諷地說,“真希望現實中的謀殺案也能遵守範達因的二十守則,這樣就沒有那些纏纏綿綿,老是撒謊的笨蛋在了。”
“哈哈哈……”我和小泉同時大笑,讓另外三人莫明其妙了起來。“楊小姐,開始吧。”
楊寶寶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她滿臉憔悴的未婚夫,向我們講述起來:“我在六歲的時候起就知道我是一個孤兒,那時候同齡的小朋友都說我是爹媽不要的孩子。”她嘆了口氣,眼眶裡開始有些潮溼,“我從小由一對離休的老軍人夫婦撫養,因為那對老夫妻沒有兒女,所以就把我做親生女兒疼愛。六歲那一年聽了同齡孩子的話後,我就跑回家哭著問他們這是怎麼回事,兩位老人又是驚奇又是無奈地對我說了一些事,其實是騙我說爸爸媽媽為了國家的需要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工作去了。後來到了十八歲,也就是我考進大學的那一年,我的養母才告訴我實情。開始我還以為我的父母已經死了,他們說了我才知道,我是真的被我的生母遺棄了。他們告訴我說我生母在生我的時候被人迫害,所以生下我後就留給了他們撫養,而她則從此失蹤了音信。他們又給了我這隻手鐲,說這是我生母留給我的唯一紀念。”
“那你的養父母有沒有告訴你,你的生母叫什麼名字呢?”
“名字?”楊寶寶冷笑了一聲,“如果我知道她姓甚名誰,我就一定要找到她,問問她為什麼要拋棄我?”
“你恨她?”
楊寶寶不做聲,將雙手絞在一起,愣愣地看著對她說話的張刑。
“好了。”小泉抬起臉來,向著我們宣佈道:“聯絡到冷子銘了,他過會兒就把盧良的遺囑傳真過來。”
盧乾一倏地站起來,然後又緩緩地坐回去,“江律師,”他喃喃地問道,“你們到底來做什麼的?”
“調查真相。”小泉這麼回答他說,“我不相信你真的殺死了你的父親,所以我必須找出真相。”
手邊的傳真機吱吱嘎嘎地響了起來,兩分鐘過後,一圈長長的傳真紙捏在了泉的手裡,“好了。現在就讓我們來唸念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