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吧?”
“沒有,除了一套王室德比茶具之外,再也沒有比它更值錢的珍品了。”
“這種茶具是不值得這一大套神秘行動的。另外,他們為什麼不公開說明所要的東西呢?如果他們要你的茶具,他們直接出高價買茶具就是了,何必買你的全部東西,連鍋盆碗櫃都不放過?不對,照我看,你家裡是有點什麼你自己還不知道的東西,而要是知道的話你決不會放手的。”
“這也是我的想法,〃我說道。
“華生都同意了,那就準是了。”
“那麼,福爾摩斯先生,到底是什麼呢?”
“來,咱們來看一看光用邏輯分析能不能把它定在一個最小範圍。你在這裡住了一年了。”
“快兩年了。”
“那更好。在這麼長的一段時間內並沒有人向你要什麼東西。突然,在這三四天之內,你遇到了急迫的需求者。你看這說明什麼呢?”
“那隻能說明,〃我說道,“不管被需求的東西是什麼,它是剛剛進入住宅的。”
“這又準是了,〃福爾摩斯說。〃那麼,麥伯利太太,最近新來了什麼東西沒有?”
“沒有,今年我什麼新東西也沒買。”
“是嗎!那可是真怪了。好吧,我想還是觀察事態的進一步發展,以便取得足夠的資料。你的律師是一個有能力的人嗎?”
“蘇特羅先生能力很強。”
“你還有一個女僕嗎?剛才摔門的蘇珊是唯一的女僕嗎?”
“我還有一個年輕的女僕。”
“你需要請蘇特羅在本宅留宿一兩夜。你可能需要保護。”
“危險從何處來呢?”
“誰敢說呢。這個案子確實是不明朗。既然我搞不清他們想要的是什麼,我必須從另一頭入手,找到主謀。這個自稱房產經紀商的人留下住址沒有?”
“只留下名片和職業。海恩斯-約翰遜,拍賣商兼估價商。”
“看樣子在電話簿上是找不到他的。正常的商人絕不隱瞞營業的地址。好吧,如果發生新的情況,請通知我。我已經接辦你的案子,我就一定把它辦成功。”
我們經過門廳的時候,福爾摩斯那無所不見的目光落在角落裡堆著的幾個箱子上面。上面貼的海關標籤五光十色。
“〃米蘭〃。〃盧塞恩〃。這是從義大利來的。”
“這都是我可憐的兒子道格拉斯的東西。”
“還沒打過包嗎?到達多久了?”
“上週到的。”
“但是你剛才卻說——嗐,這很可能就是線索。誰知道里面有沒有珍貴東西呢?”
“不可能的,福爾摩斯先生,可憐的道格拉斯只有工資和一小筆年金。他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福爾摩斯沉思起來。
“趕緊,麥伯利太太,〃最後他說道。“立刻叫人把這些抬到你臥室去。儘快檢查箱內,看看到底有什麼東西。明天我來聽你檢查的結果。”
顯然,三角牆山莊是被嚴密監視著,因為我們拐過路角高籬笆的時候,只見黑人拳擊家正站在那裡。我們是突然遇上他的,在這個偏僻的地方更顯出他的猙獰逼人的形象。福爾摩斯用手去摸衣袋。
“摸手槍嗎,福爾摩斯先生?”
“不,摸鼻菸盒,斯蒂夫。”
“你真逗,福爾摩斯先生。”
“要是我跟蹤你,你就不覺得逗了。今天早上我對你有言在先了。”
“是這麼著,福爾摩斯先生,我考慮過你今天早上的話了,我不願意再有人提起珀金斯那樁事了。如果我能為你效力,你發話好了。”
“那麼,告訴我在這個案子裡你的主子是誰。”
“我的天哪!我跟你說的是實話,福爾摩斯先生,我真不知道。我的上司巴內給我命令,就是這些。”
“好吧,你記住,斯蒂夫,這座宅子裡的太太,以及房子裡的一切東西,都是受我保護的。別忘了。”
“好,福爾摩斯先生,我記住了。”
“華生,看來他為了自己保命是真給我嚇住了,〃我們往前走著的時候福爾摩斯這麼說。〃要是他真知道他的主顧是誰,我看他是會出賣他的。幸虧我掌握一點約翰集團的情況,而斯蒂夫是其成員。華生,看來這個案子用得著蘭代爾·派克,現在我去找他。等我回來時可能會對這件事更清楚一些。”
後來我一直沒再看見福爾摩斯,但是我可以想象他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