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竟從未煉過那藥,剩下的,是給玉帝與王母專備的,大侄子你今天倒是給我出了個難題。”
薛允誠深深地拜了一拜,再拜了一拜,“求老君賜藥。”
老君點頭說,“啊,是這樣。藥,我可以給你,你得拿兩樣兒東西來換。”
允誠急忙道:
“兩百樣都行。”
老君道:
“師傅我哪裡那樣貪心。就只兩樣。”
他豎起兩根手指。
允誠說:
“師傅請講。”
老君道:
“無情之木,無根之水。”
允誠道,
“師傅容我去去就來。”
薛允誠回到地府十殿,眾人都圍了上宋,允誠簡單說明情況,大家七嘴八舌,允誠請他們在殿外稍候,獨留下了黑君黎。
黑君黎說,“王,那無情之木倒不難,冥河邊千萬棵離恨長,離根離恨,不就是無情之木?”允誠道:
“我也是這樣想。只是那無根之水,要從哪裡弄來?”
黑君黎嘆道;
“是,要去哪裡弄來?”
允誠走到裡間練離的床邊。
練離安安靜靜地躺著,氣息微薄,漆黑的發鋪了滿枕。允誠摸摸他的額頭,低聲說。
“我真想念你的呱噪啊。好孩子,等我救你。然後醒來跟我說話,好不好?”
忽有小童來報,地府七殿閻王駕到。
這是這許多年來,董允諾第一次來到十殿。他是極愛允誠這個小弟的,只是,他無法面對這裡的一個人,無法面對那一段往事。
允誠迎了出來,叫道:
“七哥。”
不知為什麼聲音竟然哽咽了。
允諾道:
“我都知道了。說是老君要兩樣東西?”
允誠道;
“無情之木已經找到,只是,無根之水—”
允諾剛要開口,君黎親自牆了兩杯茶進來,生生與允諾打了個照面。
允諾低下眼,君黎把茶杯輕輕放到他面前,說,“你的雪嶺青碧。八分滾的水。允諾望著別處,微笑道,“有勞。”
黑君黎微微一愣,有勞,允諾他說,有勞。君黎彷彿聽見多年前,一個小小少年說,這茶,葉子都黃啦。重新泡過。
剎那間,往日的記憶清晰的從歲月的底版上浮現出來。
允諾定定神說,“小弟,依我看來,這水,你還得去老君那裡去尋。”
允誠道:
“我不明白。”
允諾想,果然人陷入情愛中時是會完全的失了智慧的。
允諾道,“無論如何,你都不妨再去—試,或許到了那兒,便有答案了。”
允誠點頭,“真的可以?”
允諾攬一攬他的肩,額頭與他輕輕相碰,“我聰明的弟弟啊,愛的時候也會這樣的笨拙。”
天宮老君宮殿裡,者君拿了離恨長的枝條,用手慢慢地捋著,道:
“大侄子,還有一樣哦。”
允誠長揖到地,“師傅,我七哥說,無根之水的源頭還在您這兒,請您賜藥。”
老君摸摸白鬍子,小七糊弄你呢,我若有,還用問你大侄子要?這固元還魂丹這樣貴重,自然是要付出代價才能得到。大侄子,不急,一天找不到,可以兩天,三天。依大侄子的聰明,不出三天,定能找到。”
允誠喃喃道“三天?”
三天,那孩子怕是要魂飛魄散了。在他以後的數百年的歲月裡不會再有他的歡聲與笑顏。他還有話沒來得及跟他說呢。冥冥中好像有人在叫他。“允誠,允——誠,我——要走了。”
“仙家在魂魄飛散前是可以以最後的修行隔空傳音的,以和親人做告別。”
允誠怔怔的,有淚從眼眶裡流出來。再見。寶貝。百年後,請魂魄體來我的身邊。小糊塗啊,你可能記得回來的路?
卻見老君伸出手來,接住了那滴淚,說,“謝謝大侄子。我那一隻相思鳥兒,雙雙得了病,需無情之木,和無根之水來做藥引。大侄子,大侄子?”
允誠終於醒悟過來,“原來,原來……我可以拿到藥了?”
老君道,“是。只是,萬事都有個由頭,他不過是一個小仙,即使化為原形或是魂飛魄散,在這天宮地府也算不得什麼。為什麼你一個閻王會為他如此苦心求藥?”
薛允誠垂下頭去想了想,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