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如何的不同了呢?
──青年的手探索著,伸向敞開的衣襟,那滑膩的面板是他從來就不敢以這樣的方式撫摩的,溫熱的,細緻如同桃花的葉瓣,有著讓人焦躁的吸引。那細小的突起處,如幼鳥的尖喙,只啄得他心痛,心痛不已──躲過激烈跳動的心臟,往下而去,情致纏綿的描摹著他的腹。微妙的凹處,模仿著從女人肚裡出生的摸樣,可惜他不是!
──在往下,引來一陣急促的喘息。
啊!──那妖怪呵斥的看他,他不在意。他回來了不是麼?他要獎賞。
那手掌包裹住火燙的源頭,學習那妖怪的伎倆,燒燬他的神志。
那雙有力的手覆上他的,他也要拖了他一起入那業火炙燒的阿鼻地獄。
只是,青年在急促的呼吸裡湊到了玉色的耳輪邊──
“奉桃、──奉桃,我想要你──想要你,你可明白!”
那聲音哪裡還有少年的青澀在,完全是蠱惑的,低啞而粗野。奉桃的神色微微詫異,卻瞬間又沈迷了。
“你若想要,我就給你,我又不是給不起。”妖狐只是低低笑著,聲音卻滿是魅惑,一如他們在桃花下初見時的,那樣邪媚入骨。
他樂於玩這個遊戲,他有些不同以往。
而蓮心卻止住他探索的手,急促的說著:“不──聽我說,奉桃。”
他撫摩著如冷泉一樣順滑的黑髮。
──看他的眼睛
──要他相信,就看他的眼睛。
蓮心深深望著他了,他幾乎無法呼吸──那率直的異類的眼。
“我,算是墮入了凡塵。你可知道,最初我淪陷的是在什麼時候?”
“遇見我的時候?”妖怪笑了。
“就是那個時候,全是因為你。你別笑啊,奉桃──再笑我就不說了──。”青年略微皺起眉頭,羞澀的轉開臉。妖怪親親他,把他的頭扳了過來。
“那日,在樹林裡,那個赤腳的姑娘──她叫我‘小和尚’,我連她的臉也沒看清,但是我知道她是妖怪。”
“我作弄了你!”妖怪摟住了青年的腰身,把他按在身下。
“是啊,以女兒的嬌態,那紅裳──纖細的腳踝──腳踝上還有金鈴,就是這個──。”
腳抵著腳,那金鈴還在原處,只是陳舊了,褪了顏色,恐怕是因為主人已逝。
“你喜歡?”妖怪道。
“是的,我紅了臉,心裡只是跳,責怪你穿那樣的衣服。可是,那柔軟的聲音,可真是好聽,你那纖細的腳,我都看見了──。”
“你啊,假正經的功夫倒好!──我也在思量啊,怎的我八百年的道行對你一點用處都沒?”那妖孽輕輕笑了,得逞似的壞笑。
“遇到你我就該知道,我原逃不開你的──妖孽啊。”
“那麼──你想要的,難道是那時候的我?”妖怪微嗔,不甚滿意的問。
蓮心長嘆著:“奉桃,你若不以男子之姿強逼於我,我也許就不恨你了──”他只是苦笑著,“你可知道,若你以女兒嬌態引誘我,以我那時候的定力,原能讓你輕易得逞──你是傾國之貌的美人──你知道我的意思。”
奉桃猛得吻住他,吻得那樣激烈,只讓蓮心透不過氣來。妖怪停下時,只沮喪的吼了一聲:“你這狡猾東西!”便離開了青年的胸口。
蓮心一時以為惹得他發怒了。可是,妖怪卻甩了甩他那及腰的青絲,邪邪看著他:“那麼就看看吧,你到底喜歡哪個我?”
說罷,重重扯開蓮心散亂的衣袍。
依稀,一場激烈的情事,就如從前。他硬生生壓著他,那火熱的身體,折磨他的碩大堅挺,不可抗拒的力量,狡猾的手指和唇舌。
蓮心唯有苦悶的呻吟著,為了痛苦也為了歡愉。
當他結束,退出他,青年發現自己的身體還是在發熱,帶著高潮的餘韻,似乎等待著什麼
──啊,還沒夠麼?又用了那樣的採補伎倆。
──可是,再次親吻他的是一張異常柔軟的唇,有著熟悉的香和色,一樣的勾人心魂,只是更柔軟,更溫柔了。
蓮心伸出手去,摸到修長的手指,纖細的掌──那隻小手帶他到一個更柔軟的地方,那裡有顆心臟在僕僕的急跳,就像只睡著的鳥,有柔滑的毛!
──纖細的腰,滑膩的面板,似乎有什麼不同,又那麼相似
──他所說的難道是那個意思?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