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都已經系在了吳邪身上的那股邪氣的酒香,竟是沒有注意到吳邪出口的“悶油瓶”這個綽號,也辛虧他忽視了,如若不然,大抵又會有一場喧鬧,當然喧鬧的不可能是張起靈,依他那種天塌不驚的性子,想喧鬧也喧鬧不起來。
“張起靈……你他孃的憑什麼不見小爺!”吳邪沒有理會張起靈伸來的左手,而是猛地站起來,一拳揮向站立的張將軍,張起靈目瞪口呆地看著突然發生的變故,措手不及被砸到在地上,其實,也不能說是措手不及,而是他甘願如此,沒有反擊罷了。
“這……這……這……”
張起靈被打了?
張起靈被打了?
張起靈竟然被打了!
果然,比兩位當事人驚訝的,還是大有人在,滿殿文武不敢相信耳聞目睹的一切,他們想說服自己正在做夢,但無數雙眼睛看著張起靈溢血的唇齒,他們相信,他們正在經歷的一切,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夢境。
其實……朕比較奇怪的是,張起靈竟然沒有躲開。
思忖了片刻,玄宗已經肯定這張將軍與名為吳邪的考生關係肯定不一般,只是這不一般到什麼程度……還得……思量思量,思量思量。
“咳咳……”故弄玄虛地咳嗽了兩聲,玄宗終於意識到現在不是猜測這兩人關係的時候,故作正經地挺了挺腰,開口打斷了尷尬,“張將軍與吳邪是……故交?”
83。
張起靈抹了一把唇角的血珠沒有答話,而那瘋癲的小公子卻急匆匆地辯解道:“我與他沒有一點關係!”
沒有關係?是麼?
深沉似潭水的眼睛泛起一絲悲涼,身子挪了挪,原本如同勁松般擋在吳邪身前的張起靈已經移動到了一側。
玄宗若有所思看了張起靈一眼,沒有錯過他眼底的悲傷。又看了看垂首不語的吳邪,猜測這二人身上定是產生了什麼誤解。
“你們是不是故交朕不管,可這吳邪鬧了金鑾大殿,絲毫不把朕放在眼中,論罪當誅!”
威嚴的一聲咆哮,大殿似是要震塌一般,張起靈看了一眼沉默的吳邪,欲言又止。他願站在他身前替他抵擋傷害,他願為他求玄宗放他一馬,他願為他撐起一方安寧,他願護他一世安好……可他呢?他為他開闢了一條幽香小徑,他卻因為一件小事與他鬧起了彆扭,他甘願選擇一條充滿荊棘的危險之途,他費盡心力與他撇清關係,他能怎麼樣?他還能怎麼樣?他這樣做,傷了他的心,更傷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