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他突然想起來了,今天的營盤來了一位訪客,很了不起的樣子,似乎是當年榜上有名的“文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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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文狀元”上任的第一天,便給吳邪的軍師生涯送來了第一份大禮。日上三竿的時候,吳邪正站在高高的城池上,陪著張將軍看那些聚集在城池下長跪不起的百姓發呆。
這些長安城的百姓,已經在冰冷的地面上,跪了整整三個時辰。而在這折磨人的三個時辰裡,張起靈沒有說一句話,只將他那俊逸的眉峰,皺的越來越緊。而作為要為之治軍的軍師吳邪,沒道理,不為面前的僵局絞盡腦汁。
“身為主帥,你應該要先問問這些百姓的意圖。”再也受不了這死寂般的沉默,無奈湊上前去戳了戳那張將軍,吳邪覺得自己再不說話,很有可能這尷尬的局面將一直維持下去。
張起靈側過頭看了自己欽命的軍師一眼,然後盯著城樓下那一張張茫然的面孔,黑色瞳孔裡的焦點更加渙散。
“張,起,靈。”咬牙切齒加重字音,一股強烈的挫敗感如同一潑冷水,順著天靈蓋澆灌了下來。這個挨千刀的,挑釁自己倒是一絕,怎麼到了正事兒上,就變成了啞巴,還這麼一臉理所應當的樣子,真是夠招人恨的!
氣的咬牙切齒,卻在看到那些可憐的百姓時無可奈何,吳邪到底是吳邪,即使再怎麼生氣,對於弱小那股同情和憐憫從來都不會因為氣憤削減,“諸位百姓,你們這樣做,總是有個理由,說出來,才有辦法解決。”微笑著開口,吳邪努力裝出一個輕鬆的樣子,即使城外不遠的地方,仍燃燒著突厥人的狼煙。
“將軍,長安保的住嗎?”
終於出口,卻是赤裸裸的質問。吳邪理解這些人的心情,長安雖然只是一座由磚石砌成的城池,但作為大唐國都,實則在所有人的心裡,它已經是大唐的命脈,長安在,大唐存,長安破,大唐亡。而長跪於此,他們也表明了他們的立場:生為大唐人,死為大唐鬼。
“將軍,長安保得住嗎!”眼見吳邪還未開口,又有一人問道,語氣中那股濃濃的質問意味,與第一次問的那人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果你們認為長安完了,那麼長安,也就真的完了。”抿了抿唇,吳邪說道 :“我只問諸位一句,如果我告訴你們長安會破,你們會怎樣?還會留在這裡嗎?”
一言既出,城樓下的百姓開始議論紛紛,就連城樓之上駐守的兵卒,也是面面相覷,交頭接耳,軍師這是怎麼了,為何還未開戰,便說出這種喪氣話?
張起靈側過頭看了一眼吳邪,意外地看到那人眼中的期待,他並未阻止吳邪的做法,因為他信他,他願意將這份信任,維持下去,即使他從頭到尾也不清楚,這份莫名的信任,究竟源於哪裡。
“我們不走!”紛亂嘈雜終於安靜了下來,有人帶頭,說出了吳邪想要的結果。
“對,長安是我們生長的地方,我們不走!”一人號召,星星之火,萬人附和,才是燎原之勢。
倒是個奇才。
心中暗歎,皺著的眉峰悄悄展平,張起靈有些感慨自己的命運,舉薦吳邪為軍師本是借勢保那人不死,沒想到,卻真的給這軍中帶來了一位人才,有他相助,這難熬枯燥的守城之日想必也會輕鬆許多。
“如今叛軍壓境,逼我長安棄城,長安城樓雖高,但抵不過突厥強弩,想要守城,我吳邪有一法可行,雖不知能撐多久,但相比無所作為,依此法而行,對抗突厥也要容易許多。”眼眸清亮,清亮的眼眸中,是難得的自信,其實自從知道自己要作為張起靈的軍師要跟著他守城時起,吳邪腦中,便開始策劃所有的一切,抵抗,放棄,甚至,滅亡。
“將軍有法,但說無妨,我等願意協助。”
“好,煩請各位回去,伐林做箭,抽荊結網,積糞入池,這些雖是粗活,但對於這守城來說,卻重要至極。”
黑眸半眯,張起靈大概是知道了吳邪的計劃,伐林作箭,以箭雨阻擋突厥騎兵,抽荊結網,放置於河流要塞提防叛兵以水路進城,可這積糞入池……這吳大軍師,又要做什麼?
“將軍,恕我等愚昧,這大糞……能做什麼?”
果然,有人提出了疑問,而有這樣疑問的人,絕對不止一人而已。
“你們先去,我自有妙用。”吳邪輕輕揮了揮手,沒有人逗留,百姓守城心切,將軍怎麼說,就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