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姬掛掉電話看向一旁用念力化為字型的酷拉皮卡,推開門倉,走向庫洛洛。那一個瞬間,庫洛洛瞳孔有過急速的收縮,但僅僅一剎那,隨後恢復平靜,甚至連蓓姬靠著他坐下也再無波瀾。
“你沒有問題想問嗎?”蓓姬看著庫洛洛,伸出手指擦去了他嘴角的血。
“你回答嗎。”
“都回答。”
“為什麼?”這話暗含了多種問法:為什麼沒死?為什麼出現?為什麼會幫鎖鏈手?為什麼……
“我是零誠。”蓓姬如是答道。
庫洛洛閉上了雙眼,幾秒種後睜開,眼睛內一片澄淨,聲音很平靜:“是有這種可能。”
這話語中庫洛洛的思想暴露無餘,面對蓓姬她有可能純粹報復旅團,和鎖鏈手聯手困住自己挑撥離間和零誠的關係。但見到酷拉皮卡後這種機率降低,不談蓓姬當時全身是血,零誠向自己保證已經身亡這種不確定性因素,就說零誠和酷拉皮卡的相識,關係絕不簡單。庫洛洛有些自欺欺人的成分,在說服自己相信第一種可能。
“謝謝你現在還相信我。”
說完這話室內一片寂靜,許久傳來一聲嘆息。
背叛,從一開始就存在。這話說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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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發生的事情如正常劇情一樣發展。但由蓓姬一直出面代替酷拉皮卡,包括與派克交談時。以酷拉的性格自然不肯讓蓓姬去犧牲,不願接受多餘的饋贈。但在蓓姬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以及這副身體來自於本體的操控後,他也不得不答應,於是發自內心的更加感激零誠。
他仍然記得蓓姬靠著窗子對自己的囑託。
“小凡仍跟在派克的身後,一直尾隨蜘蛛,擔憂自己的同伴,這很好。不論是在蜘蛛面前隱藏起你的真實身份還是設計策劃背叛旅團這些事,都希望你不要告訴他,他怎麼想、怎麼誤會都不用管。願你好好保護他,我將他交託於你,請在與他同列時確保他的安全。酷拉皮卡你能做到嗎?”
當酷拉皮卡點頭,也越發敬佩此人。
派克被矇住眼睛,擾亂視線與聽覺,酷拉皮卡下鎖鏈,這期間庫洛洛從未正眼看過機艙中的任何人,他的視線落在窗外,看向了遠方,那裡有冉冉的星辰,在蔚藍的地平線上馳騁,撒下微光,照射的海平面波光粼粼,彷彿延伸到世界的盡頭。
待派克交出小杰和奇牙。西索中間插了一腳說出自己的秘密,卻沒有得到庫洛洛的任何理會時,他把眼光瞄向了蓓姬,蓓姬走下機艙,看了眼西索,說出一句話立馬讓西索興奮起來。
“我同你打。”
這是派克離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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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克回到基地,已深感疲憊。她依然記得多年前的午後,身為領導者的少年站來最高處的垃圾堆上,迎著夕陽,建立起旅團。庫洛洛說的話他每一條都記得。
“我是頭,你們是腳,從理論上來說,腳不可違背頭的命令,但出現特殊情況,重要的是旅團,而不是個人。”
好一句存在的是旅團,而不是個人。但她不同意,派克不同意。
那個男人遠不知道自己的在旅團的地位,遠遠比他想象的要重要的多。他是領導者,更是所有人的希望,那是幾縷曙光,she進每個團員浮躁的內心深處,帶來期盼已久的光明,旅團是每個團員活下去的支援和動力,這些庫洛洛考慮過了嗎?
旅團不能沒有他,不能沒有庫洛洛·魯西魯。
所以派克選擇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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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團員趕到昨晚交換人質的場所,發現了現場蓓姬的屍體,至此鎖鏈手在旅團心中已經死亡,總算西索做了件實事。
當天零誠參加正規友客鑫最大拍賣會,拍得消除詛咒的戒指,當晚提出離開旅團。
“我說過沒有庫洛洛我將退出旅團,而且我不認為你們將我真正當作了副團長,所以……其實我根本沒有加入旅團是吧?俠客。”
俠客點點頭,看著零誠的眼睛說道:“是的,你想離開我們不反對,”頓了一下,繼續道,“也不會追殺,你走就是,就當你是團長的客人,既沒號碼也沒紋上。但是……今後也無法再進來了。”
“我不在乎那些。”
同樣的,蜘蛛明白這些含義。團長現在需要人來保護,零誠願離開旅團他們也就承認他並非團員,這樣不知團長被下的詛咒是否同意……這隻有他能夠聯絡團長了。
所以,蜘蛛放行。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