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徐長卿此刻的心情。面對那個自鳴得意,臉皮堪比銅牆鐵壁的男人,徐長卿實在是有點啼笑皆非,他隨手抓起了幾塊鵝卵石擲了過去:“你休得胡說八道,信口雌黃!”
“哈哈,這就叫惱羞成怒!徐長卿也有原形畢露的這一天。”
景天在水裡自得其樂地鬧騰了很久,徐長卿望著他溼漉漉的身子,還有那緊貼在身上每一分每一寸的衣裳,徒然間明白了對方為什麼會如此急切地跳進水中。
於是,蜀山未來掌門的臉莫名其妙的開始發燒、發熱、發紅。
而那在月光下,玩得正歡的渝州小混混,尚不知道自己的鬼把戲,並沒有騙倒岸邊這個抱膝而坐的素衣男子。
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相愛的兩個人之間,善意的欺騙與謊言,反而更能凸現彼此的珍惜與關切。
作者有話要說: 笑,最後並沒有H成功,是不是很多筒子覺得遺憾。
我總覺得 ,情侶之間,兩兩交心遠勝過那單方面的翻雲覆雨……
景天那一吻,突然讓我想起了鄧麗君的“輕輕的一個吻,已經打動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教我思念到如今……”
眾:喂喂,別這麼文藝成不成!!!
一夥人蜂擁而上(怒吼):你誤導資訊,我們租用的攝影器械發票誰給報銷???
☆、第29章 下 樹下閒談
月華正濃。
河邊柳影婆娑,清風習習,兩個人影並肩而去,漸漸消逝在九泉村的小道上。
而對河遙遙相望的柳林中,忽然閃出了名高大的黑衣人,他冰冷的面容在月光映襯下顯得幾分悵惘。人世間的情,當真這麼複雜,複雜得令這個上天入地唯我獨尊的魔界至尊,幾多困惑、焦慮、失意……
景天他們回到九泉村中,遠遠便見梁家小院內刀光霍霍,槍影閃動,原來是梁家兩兄弟正在練武。梁大嫂子和梁小娣一人抱了個孩子,倚在門上含笑望著。
眼見徐長卿、景天二人返回,梁小元收了刀勢,興沖沖地道:“徐道長,來來來,小弟正想向你討教一二。”
徐長卿尚未回答,景天已經截口道:“慢著,白豆腐傷勢未愈,不如讓我和你切磋一番如何?”
眼見月光下,他二人你來我往鬥得正歡,梁樹元不禁笑道:“我二弟是個武痴,尤其痴迷刀法,今日他難得碰上了對手,定是要大戰三百回合。否則絕不肯放過景老弟。”
“哦,梁大哥不也是練武之人麼?我看令弟的刀法頗有火候,難道不是梁大哥家傳絕學?”
“先祖乃是秦將梁謖,所以家傳武學是槍,我從小習練的也是槍法,什麼長槍、短槍、雙槍、鏈子槍倒是不在話下。至於刀法,我並不擅長。”
“秦將梁謖?昔日以槍法卓絕冠於天下,想不到是梁兄的先人,失敬失敬。我聽小元所言,乃是令尊令堂執意遷居此處隱居深山,不知是何故?”
“唉。隋末□,不堪其擾。我們兄弟二人避世於此,不問世事更替塵世繁華,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本來男兒習武,當匡扶正義扶助蒼生,然如今天下軍閥混戰,早些年唐王李淵起兵,未能一統天下,現今中原地區歷經石子河之戰 、黑石之戰、洛南之戰 、邙山之戰 ……可謂是殺人盈野、伏屍千里,中州之地早已民生凋敝,苦不堪言。徐道長你是方外高人不問世事,景老弟在那巴蜀之地遠離中原戰禍,自然不會親眼目睹這些東西。”
徐長卿微微蹙了劍眉,倒了盅熱茶遞給梁樹元,道:“長卿雖早已出家,但也並非不問世事,蜀山雖在九天之巔,但本門師尊時時刻刻卻掛心天下安危。所謂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以長卿愚見,這中原戰禍最後定有位終結者,一統大業。”
“哦,想不到道長對於天下大勢頗有見地,我願洗耳恭聽……”
然而,他二人的談話卻被打斷。
“大哥,哎呀,熱死了熱死了!過癮!”梁小元跳進房門,接過兄長手裡的茶杯一口氣飲完,擦著滿頭大汗笑嘻嘻地道:“景大哥刀法厲害,我甘拜下風了。”
“徐道長是蜀山未來掌門,而景老弟的武功是徐道長親自傳授,豈會有——”他的話沒說完,梁小元已經驚訝地道:“景大哥,你,你是徐道長的徒弟?”
徐長卿一怔,道:“這個……”
“哐當!”景天長刀回鞘,打斷了徐長卿的解釋。
“小元啊……”一把掰過樑小元的身子,景天攏了他的肩膀親熱道:“非也、非也,白豆腐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