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雨中發瘋般的尋找撿回的經歷……
而那人道:“你以此物折磨了吾這麼多年,吾早就不想要了,如今正好還你,也算是物歸原主——”頓了頓,語輕若風,“想著一個早該忘記的人,這種感覺原來竟是如此痛苦……”
真是蠻橫無禮不是?當初是誰執意搶了銀兩買去?而楓岫主人只是將手中麵人攥緊,抿了抿唇角,眼中一瞬流過落寞蕭瑟之意,“你……還不快走……”
說完,人已上前,與凱旋侯檫肩而過,立在他身後,羽扇揮開了層層寒意。
兩人便如此背身而立,那個事到如今還堅持護在身後的人影,帶著莫名的篤定與溫暖,太輕易地苦澀了眼睛。凱旋侯不敢回頭,儘量平靜地笑了笑,“楓岫啊……”
他飛躍而去之時,在風中留下一串話語,“風波未定,世途艱險,你想功成身退,又能退到哪裡?——一入江湖,何處才是歸棲,你我根本沒有歸棲!……”
而留下之人亦沒有回頭,轉眼十餘條人影已來至眼前,他一人獨立,羽扇輕揮,眼睫輕合起:“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教分付點酥娘。”
羽扇一轉,紫影流光,五六人倒下的同時:
“自作清歌傳皓齒,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
歌聲停時,戰事也了。人間只餘一人,拂一拂衣袖,不帶煙塵的離去。
江湖中傳聞,凱旋侯迴轉佛獄之後,卻被魔王子廢去僅存的最後三成功力,囚於暗牢,不見天日。
聽聞這訊息之後,楓岫主人並未多說什麼,他只默默立於一株櫻花樹下。彼時春光正明媚,然那一樹花海卻已紛紛搖落,枯萎凋零。
落櫻染了他一身一心,讓那雙靜默的紫瞳也浸溼了些許悵然的粉。他微微仰首,看向很遠之處,那是火宅佛獄的方向。
身後一人緩緩走近,下一瞬,一雙手臂溫柔環上腰際。
楓岫主人未動,只將攥於手指間的事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