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裕太的少年只好接過來,喝了幾大口,又羞惱的瞪他哥哥,“你好多事啊。”
不二裕太……哥哥……不二?有點耳熟啊?
跡部在記憶中快速搜尋有關的資訊,對了,上個學期新人賽的時候,不是曾經有一場比賽,第一單打叫做……對,叫不二週助,駕臨在手冢之上,被列為青學的第一單打,就是眼前這個和煦的少年嗎?
跡部側目打量不二週助,身材矮小,四肢纖細,看上去甚至有些瘦弱,秀美的眉眼間更是看不出半點的銳氣。
青學的監督為什麼會讓他出任第一單打,難道就篤定了不需要他出場?還是說,他擁有著與外表不相符的實力?
跡部的思路一時無法貫通,耳邊卻傳來了忍足的驚呼,“咦,這個小孩,竟然跟樺地戰成平手?”
場上的比分的3比3,雖然在跡部看來,並沒有什麼好擔憂的,但是在旁人眼裡,兩個身形、力量差距如此懸殊的對手,可以打成勢均力敵,在心理上,就已經傾向不二裕太了。
樺地的臉龐轉向跡部這邊,雖然仍是五官木訥,但跡部卻可以看出,他灰暗瞳光內的一絲茫然。樺地在徵詢自己意見吧,看來這個小個子的對手,的確給他造成了些困擾。
跡部並不想給樺地什麼明確的指示,就讓樺地獨立的對面對對手,解決問題吧。雖然他很願意被樺地信任、倚賴,但更願意樺地能夠打他自己的網球。
第七局開場,是樺地的發球局,他的發球力量驚人,落點也控制得很巧妙,在忍足看來,已經是不太容易接到了。
然而,不二裕太不僅沒有按照常規的做法,退到中後場,等發球的衝擊力稍弱後
再接球,反而一大步踏上前來,抓住網球落地、彈起的一瞬間,球拍切入、抽擊!
樺地還來不及反應,網球已然在他反手位置,乾淨利落的反彈出去。
看上去比較弱的一方,又在本局搶先得分,觀眾的歡聲再度鵲起,不二週助則在場邊悠閒又快樂的說:“裕太,你的截擊球打得越來越好啦。”
“哥哥你……你一定要說話嗎……”不二裕太對他兄長笑臉和熱情,感到無力的很。
接下來幾球,不二裕太都順利的用他漂亮的截擊球得分,很快就拿下了這一局。
暫時落後的樺地顯得很安靜,既然跡部在場邊,既然跡部不著急,他也就踏實心安了。在樺地看來,打球就是打球,努力的打就是了,至於輸或者贏,從來也不值得怎樣的興奮或者痛楚。
當然,如果跡部在意就不一樣了,只要跡部希望他贏,需要他贏,他一定會拼盡努力去奪取勝利。
接下來是不二裕太的發球局,他打出的強烈旋轉的發球,讓樺地顯然很不適應,連丟了兩分。
“小景,我看你是不是應該給樺地一點提示了?”忍足不禁再次提醒跡部。
跡部的手臂緩緩抬起,三根指頭搭在一處,蓄足了力量,卻遲遲沒有送出響指。
就在他猶豫間,樺地又丟掉了一分,大比分被改寫成5比3。
“小景,你怎麼——”忍足對跡部的行為,感到不理解。
“算了。”跡部的手臂反而垂了下來,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這個是屬於樺地自己的比賽,就讓他自己自由的享受吧,不需要任何人的支配。”
腳步聲從背後踱近,一個沉穩,一個輕細。
接著,跡部聽見一個渾厚,帶點粗獷味道的聲音在說:“觀月,你看,那個小個子的發球真是很不錯。”
“是還可以,不過,還沒有到讓我覺得好的程度。”另一個聲音清潤的,卻透著鮮明的傲氣,“倒是這個看上去傻傻的大個子……”
“他?他怎麼了?不正被對手壓著打嗎?”
“你不要心急,更不要懷疑我的眼光,接著看吧,赤澤。”
啊嗯,這個人竟然懂得欣賞樺地?跡部頗感到些意外,心頭好感頓生。不過他覺得這樣貿然回頭,顯得自己未免太大驚小怪,而且場上新一局的比賽又開始了。
樺地發球的力量不減,但落點更深,彈起來的角度越來越小。注視著場內的樺地,跡部的唇邊,泛起不易覺察的滿意又得意的笑容。
這小子經常跟在自己身邊,看著自己練習那個絕技,居然也學到了七八成。
當然絕技可不是那麼好模仿的,自己都還沒有練成,能掌握到這種程度,樺地已經很了不起了。姓不二的小子,你就試著接一接吧!
不出跡部所料,對於這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