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
沈浪淡淡地道:“你還是先吃晚飯罷。天色都晚了。”
吃晚飯。
吃完晚飯做什麼呢?。
睡覺。
什麼時候開始,睡覺會成為這樣恐怖的話題。
王憐花暗暗咬牙,面上卻還是笑,道:“我今天胃口不好,晚點再吃。”
他橫磨豎磨,磨了快一個時辰才吃晚飯。吃的時候,居然還好意思嫌飯太生冷,口味不夠好。
好不容易吃完,王大公子又說:“我要洗澡。”
大半夜的,藍越辛辛苦苦地一個人扛了一個大木桶跌跌撞撞地進來,還要一輪一輪地打水,直累得氣喘吁吁。
王憐花道:“看來明珠將我們帶進來一事還真是個秘密,要不多加個人人幫忙又有何妨。明珠倚靠藍嵐,面上總也對他父親不會太差。讓這麼一個老人家這樣徹夜伺候著,恐怕原因不過三個:一是他是個啞巴不會走漏風聲;二是他原本對夏家的確盡忠盡責不會背叛;三是藍越的確知道一些端倪,不必對他過於隱瞞。”
沈浪嘆道:“是是是,王公子說得全是。只是我若是那個大半夜被折騰地死去活來的老人家,恐怕就是知道秘密也不告訴你。”
王憐花大笑道:“收買人心的功夫,總是沈大俠略勝一籌。罷罷罷,我不折騰他就是。”
浴桶的水不過半滿,王大公子皺皺眉,還是揮手讓藍越下去,決定為了亡羊補牢地收買人心,而將就一下。
水雖然少了點,還好有沈浪服侍更衣沐浴的排場沒有省,堪可告慰。王憐花從浴桶裡跨出來,沈浪幫他擦乾身子,穿上單衣。
王憐花舒舒服服地坐在塌上,笑道:“明日便是前往雷山聖地的大日子,你不沐浴薰香,好拜見巫族長?”
沈浪道懶洋洋地道:“哦。”也不多說,除去身上衣物,跨入桶中。
他不過有那一剎那轉身,王憐花的手便疾如閃電地往他除下的那堆衣服裡一抓。
指尖紅影一閃。
沈浪回頭回得極快,但當他回頭的時候,卻見王憐花還是笑眯眯的盤腿抱手坐著,好像什麼也沒有做過。
沈浪也不說什麼,只是盯著他看。
王憐花疑惑道:“你不好好洗澡,盯著我看幹什麼?”
沈浪笑道:“我看你什麼時候吃離魂珠。”
王憐花的表情更疑惑了,道:“離魂珠昨天便被你拿了去,我去哪裡拿來吃?”
沈浪道:“其實只有現在在桶裡的時候,我才攔不住你吃那東西。”
王憐花心知沈浪定是要趁他拿出來的時候搶回離魂珠,如何肯不上當,卻也硬是不承認,乾脆耍起無賴來:“沈大俠你莫非老得痴呆了?你自己搶了我的東西,又向我要,還對我百般威脅,是何道理?”
沈浪嘆了口氣,道:“明夜便要去採花,不過是今夜一次,你又何必吃那個東西。”
王憐花道:“既然明夜便要再去採花,今夜最後吃一次也不會死。”
沈浪也不與他歪纏,只道:“反正現在離子時,已經不到一個時辰。我就這麼看著你,你只要敢吃下去我就敢讓你吐出來,你信不信?”
王憐花當然不能不信。
卻只是恨恨地哼了一聲,也不說什麼,死死地盯著沈浪瞧。
沈浪怡然自得地洗好澡,換上單衣,跨上塌來。
伸手:“拿出來。”
王憐花嘴硬:“沒有!”
沈浪嘆了口氣:“你若是再這樣嘴硬,我恐怕來不及點你睡穴。”
王憐花昂首挺胸道:“難道醒著我會怕?”
沈浪道:“你不怕?”
王憐花道:“自然不怕。”
沈浪嘆了口氣,道:“伸出手來。”
伸手取了床邊細綾,朝他一比。
王憐花心裡突地一跳,卻咬了咬唇,什麼也沒說。
為了顯示氣概,馬上伸出了手,還故意把手指大張,好讓他包裹。
細綾包裹住第一根手指的時候,那熟悉的觸感簡直讓他快要哭出來。
最可怕的,竟然是無處可用力的悲傷。
每包裹一層,那感覺就更加深重。
沈浪包得很仔細,很細緻。
為什麼要包得這樣細、這樣慢呢?簡直就像故意在折磨人。
王憐花差點就想把他踢下床去。
轉念一想,若是自己先按捺不住,彷彿輸了半口氣,於是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