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1 / 4)

觀察幾天就讓他出院的,結果這孩子自己把腿給摔折了。”

“每天多長一顆痣?這是什麼怪病?”我奇道。

“不止是這樣,還有夢遊症呢,好像他的腿就是晚上夢遊摔的。”

“他家人呢?”

“不知道,我在這反正沒見過有人來看他,醫藥費住院費都是他自己交的。”

盯著護士離開的背影,我愣了半天,難怪詹聰總一副少言寡語憂心忡忡的樣子,一個人漂泊在外,又得了這種怪病,現實對這個才剛滿十八歲的孩子來說未免太沉重了。

約摸一個小時後,詹聰被推了回來,看起來起色比走的時候好了些,我對他儘量友善的笑了笑,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畢竟還是個孩子,在我把老虎帶給我的NDSL借花獻佛之後,他總算對我放下了戒備心,和我閒聊了起來。

詹聰說,他老家是河北農村的,地方很偏,小時候窮到吃不上飯。前些年,家裡跟著他舅舅一起承包了一大片薰衣草農田,做旅遊和薰衣草製品,家境慢慢變得寬裕起來,就把他送到了北京上學。他在北京唸到高三,家裡突然要他回去,說什麼都不行必須回去。在大城市讀了幾年書,馬上就要高考的詹聰自然不願意回到鄉下,家裡就斷了他的經濟來源。孩子沒辦法回了家才發現,叫他回鄉下的原因竟然是逼著他結婚。

說到這裡,詹聰的臉又有些扭曲,像是在回憶一件非常可怕的事,緩了好久才舒了口氣,說:“我不想結婚,也不信我爸跟我大伯威脅我的話,就從家偷了點錢跑出來了。”

說到這裡,他就岔開了話題,我也沒再問下去。一個普通逃婚離家出走的男孩怎麼會住進醫院,他的父親家人到底威脅了他什麼,恐怕這之中都有聯絡。胸前長几顆痣而已,即便換作我都不一定會小題大作跑來住院,何況他一個十八歲的孩子。他會在回憶的時候幾度控制不了情緒,一定是有過一些不尋常的經歷,既然他不願意想也不願意提,我又何必去追問呢。

太陽快落山時,陳麒總算回來了,手裡提了個西瓜,我摸了摸,居然還是冰的,便招呼了詹聰一起吃。

陳麒瞟了他一眼,竟是一怔。這個鮮少喜怒形於色的男人目光會停留在一個不相干的人身上已是奇聞,還在一瞬間露出這種驚訝的神情,這是我沒料到的。雖然直覺這個孩子是有些問題,可我也並沒往陰冥之類的事情上去想,這樣看來,莫非還是我想得簡單了?

我和陳麒對視了一眼,他給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先別問。我也沒好當著詹聰開口,三人於是默默的啃起了西瓜。

就在詹聰低頭吃西瓜的時候,我瞥到他的衣領,肥肥大大的病號服掛在他乾瘦的身體上,胸口便有一部分露了出來。

並不是有意去看,但因為之前的聽聞,還是多留了心,那一角露出的面板上,果然密佈了十餘粒黑痣,並且還排列成橫豎兩條整齊交叉的線。

我嘴裡的西瓜嚼了一半,看到這樣的景象竟卡在了唇齒間,有些咽不下去了。

1床住了詹聰,病房裡也就沒了多餘的床位,晚上我把陳麒打發了回去。

半夜睡著睡著,身邊猛然一聲巨響,把我驚得從床上直接坐起,隨後腳上骨折處的劇痛讓原本還迷糊著的我徹底清醒了過來。

我呲牙咧嘴的抱著腳,往詹聰的床那邊看去,黑暗中,只隱約看到那床上空了,忙按下了呼叫鈴。

待值班護士衝進病房,我才發現詹聰不是失蹤了,而是摔倒在我床下面,並且還熟睡著。

“這人真是的,怎麼腿折了還能夢遊啊!早知道剛才就給他捆上了!”小護士跺腳道。叫不醒他,我也幫不上忙,護士一個女孩子自然搬不動他,慌慌張張的跑出去叫人了。

我挪了挪身子,探頭看向床下躺著的詹聰,只見他眉目間煩躁極了,嘴唇一張一合似乎在呢喃些什麼,卻也沒聲音發出來。我又看了看對面的床,支撐傷腿的支架竟然不知怎麼被他扳倒了,被子半掛在床邊的護欄上,大概是他下床的時候帶下來的。很顯然,這小子又夢遊,只是這次腿上有傷不能走,所以下了床就摔在了地上,剛才那聲巨響也是因此而來。

護士帶了人,把仍然昏睡不醒的詹聰抬上床,架好他的傷腿,又在他身上捆了幾道。我“詹聰,詹聰”的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有要醒的意思。一個護士扭頭對我說:“你也趕緊睡吧,別叫了,他做夢的時候叫不醒,早上自己就醒了,這幾天都這樣。”

說完,兩個護士關上燈走了出去,我望著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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