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門的門框上寫著泰芙努特,第二個寫著努特,第三個寫著伊西斯。這是三個埃及女神的名字,也都是埃及九神柱中的主要神明。更有趣的是,他們是祖母、媽媽及女兒的關係。仔細看看,牛的身上有圖畫。第一頭牛身上畫著蓮花。第二頭畫著一彎上弦月,也許它表示拉神的太陽船也說不定。第三頭牛身上畫著是蟒蛇。建築師到底想說明什麼呢?那石球又是幹什麼用的?難不成這是地震儀?拉塔默克不禁將其聯想到東方的地震儀。龍吐珠至少有蟾蜍在下面接應。這裡的牛嘴下卻只是平地。
“現在怎麼辦?”埃及人問道。
“我想應該是
伊西斯。”賽烏那說道。“伊西斯在九神柱當中是最強大的神,她也常以牛的形象出現,並且掌管著生育,這一點可以從牛身上的蟒蛇圖案看出。蟒蛇是強大繁衍力的象徵。不管是在埃及還是希臘,甚至是美索不達美亞,蟒蛇都在女神的周圍,意欲孕育生命。從這座聖城的建造意義來看,何露絲似乎是這裡最為敬重的神。那算選出的女神代表必定要跟何露絲有關,更何況這座城坐落尼羅河西岸,視作為冥城,若是城主代表奧西里斯,那通向墓室就應該走過伊西斯,是伊西斯讓奧西里斯復活,並生下新王何露絲,表示著她孕育生命的不朽。”賽烏那頓了頓,繼續道:“至於石球,我認為轉動它是鑰匙。也許轉動一下會從牛嘴裡拿出來。”
賽烏那說的不無道理。賽烏那在這方面是權威人士了。不要忘了,要不是他,大家也到不了聖城。他是個博學的人。
“那我們試試伊西斯的門吧。”一個英國學者說道。
“等等!”拉塔默克叫道。“我覺得不是伊西斯之門。至少有些東西沒有被解釋到。首先,努特也經常以牛的形象出現。她負責在早晨化成神牛,駝起太陽船跨過天界。門口的牛雕塑並不能說明什麼事情。更何況,母牛在各種文化中也代表著繁殖與生育。有蟒蛇圖案不代表什麼。第二點,即便這座聖城祭奠冥界的王奧西里斯,或者由何露絲來象徵著一種王位繼承或是尊貴血統,通向墓室要途經伊西斯並不恰當也似乎沒有必要。城主是男人,和繁衍有何相干?至少直接的關係不明顯。第三點,我們並沒有對整體三道門做出詮釋。這座城市的設計者是個天才,他不會無緣無故讓我們這麼容易猜測,並且放著一些沒有解釋的線索。這就好像做數學題一樣,怎麼會有沒有用的條件?”
“那你又認為我們應該走哪一條路?”賽烏那不耐煩地問。
“努特。”拉塔默克說道。
神明的尊貴不是由崇拜的多少或是法力的強大所決定。也許這一點,世俗的人類永遠無法真切體會。
作者有話要說:林中兩路分,可惜難兼行。
遊子久佇立,極目望一徑。
蜿蜒復曲折,隱於叢林中。
我選另一途,合理亦公正。
草密人跡罕,正待人通行。
足跡踏過處,兩路皆相同。
兩路林中伸,落葉無人蹤。
我選一路走,深知路無窮。
我疑從今後,能否轉回程。
數十年之後,談起常嘆息。
林中兩路分,一路人跡稀。
我獨進此路,境遇乃相異
☆、難以言喻的奇觀
“努特?”賽烏那顯得有些不屑。
“還是聽聽拉塔默克的想法吧。畢竟這可不是選錯能重來的。這些隧道通向的,可能是更糟糕的東西,總之要謹慎。”吉夫勸解道。
“那你倒是說說看好了。”也許賽烏那只是舉得面子上掛不住而已。
“這裡刻著三位女神的名字,又前面立著牛的雕像,也許在這裡的確有孕育生命掌管分娩的含義。但是看些牛身上的符號,我認為它們敘述了一個概念。蓮花,是神聖的花朵。相傳,怒恩,尼羅河的化身原本居住於一片混沌之中,後來一日,混沌中生出一朵蓮花,而太陽神拉,黎明的太陽卡佩拉便是從那裡誕生的。所以蓮花象徵著混沌的結束,新生命的開始。”
眾人點頭。的確,這是個總所周知的事實。阿圖姆的確是從蓮花中誕生的。蓮花形狀與阿圖姆相聯絡確沒什麼好質疑的。
“月牙形狀在這個時候代表著上弦月。而這是跟努特有關的。但在講述努特之前,有必要看一下泰芙努特的故事。泰芙努特和休是拉神口中吐出來的神。所以不是拉神直接生育出來的。泰芙努特是雨水之神。而雨水則是豐饒的前提條件,至少可以理解成為‘前奏’。現在我們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