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3 / 4)

扳指可兌錢度日。”

他冷笑著說:“你看我厭惡,我還瞧你戳瞎了眼呢。你這蠢材白長了一副好皮囊,卻無能力立世存身,好生滑稽可笑!”

***

章臺街中遇仙閣中,娼門當家和眾位朝廷大員跪地恭送太子出門。

太子瞧了那幾個官員,笑道:“各位卿家不必遠送。”徵西將軍張滄伶和朱行臉上一紅,張滄伶垂手看地不敢抬頭。

朱行突道:“太子千歲且慢。”

他垂手肅立:“臣有一言,若是意會錯了。請千歲見諒。”

太子道:“講。”

“蔡小王爺派去兩人跟著雍不容,恐生不測,請太子速再派人前往。”

太子回身看著他,面容慢慢變色,他長眉挑著目光炯炯。

“那嫖客——周莊。衣物破爛服色卻淨,面相憔悴不堪精神卻旺盛。口稱不識字,對聯貌似笨拙其實極工。明糙暗精,巧奪天工。此為三月尚寒赤足單衣……可惜他聰明過頭了,他若自稱週二倒也無妨,周莊二字明為杜匿,周莊乃是莊周罷。”

朱行一口氣說完,臉上透出了精明幹練的官吏本色。

“周莊。莊周。莊子夢蝶之人。是否他化身為蝶繽飛人間,連自身都不知自身是蝶或是人了?!”

周莊側眼看著一旁的雍不容,拍手笑著:“瞧你那小家子的齷齪模樣兒。大爺養你還得供你吃供你穿,稍不如意還要看你賣乖時對牢海棠樹泣血的窮酸樣。想想就噁心的血都要吐盡了。大爺不要你了,趕快滾蛋吧!”

說畢,他轉身大笑著走了。

雍不容愣愣的看著他,一時間呆住了。

不消說,此人當然不是周莊,這世上也並無叫做周莊的人。

他既然不姓周,那自然就可能姓莊了。

***

日月如梭,轉瞬已到四月初,日暖生煙,和風溫煦,路上行人紛紛除了冬裝改換春衫,蔡王孫自窗欞向外張望,眼中柳絮飛揚,他的心中也似這楊柳絮花一般上下起伏,不得所以。

他心中想著,自從上次遇仙閣邂逅之後,那雍不容與周莊甩開侍衛赫然不知去向。太子聽說也只冷冷一笑。他低頭一面觀賞書畫,一面用牙齒咬著筆尖說,潛龍在淵終有一鳴。那叫週二的若有真本事,想必想藏都藏不住……一旦擒獲,不容分說就斬了,一個市井小民的死活作為何勞他動神費勁?他能令太子王孫想起他便是祖上燒香命中造化了。

蔡王孫自坐在花廳中,突然自外首走過一方臉魁梧的男子,此人就是此官邸主人吏部中書令蕭立。

蔡王孫施禮。小廝將隨身攜帶的禮單交於管事。

適逢蕭立升職之喜,蔡王孫代父送上贈儀賀禮。禮單上註明乃是明珠雙盞,黃金百兩,玉佩一雙,最後竟是歌伎一名。

蕭中書令頓時恐慌,連聲推辭不要。卻偷眼望那歌伎藕荷,果然是目如秋水眉似遠山,櫻桃檀口細柳楊腰的。微一演示,蕭管絲竹琵琶箏琴無所不工。

蔡王孫心中暗笑,朝坊之中傳言,蕭中書令偎妻如虎,原來果然是真的。只是這美伎乃是今日送禮的重頭戲,豈能被他三言兩句就推脫了。他當下堅要相送,蕭中書令無法只得連恩帶謝,收下薄利。

蕭中書令之妻王氏夫人,生性極妒,立時令那歌伎除去鮮衣,散開發髻,剪髮齊眉,赤裸雙足,撥入廚房充做洗刷粗婦的僕役。歌伎藕荷哪裡做過這些粗笨家事,一整天苦不堪言,啼哭不止。又怕被人發覺,不敢大放悲聲。

第二天,她去後花園靜坐散心。花園內小徑清幽,盡頭有一座園拱門後隱有書房。突有僕從上前阻擋:“此為老爺書房,閒雜人等不要入內。”藕荷心中怨恨賭氣而去。

蕭中書令反覆橫權著這樁事。

蔡小王爺與太子劉玉向來交好,而太子與當朝宰相不睦。怎會派人送厚禮給自己這個無關是非的閒官呢。莫非是聽得訊息前來示好?

他心下沉吟。

太子劉玉長於深宮,外人知之甚少。只聽得為人強悍硬性。曾與皇上前去赴右丞相秦森之壽筵。右丞相酒醉,公然呼喝東宮侍衛為其斟酒,侍衛不能拒。太子立時道:“丞相既然看中此侍衛,可贈與丞相。”笠日,取那將士首級以贈丞相。滿朝文武百官抖衣而顫。太子容顏嬌媚流於婦人女相,易被人看輕,薄視。此一事後,文武百官陪起小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侍侯,竟比對之皇上更加謹言慎行,不敢有半分的掉以輕心,赦職懈怠。

日前,奉帝臨朝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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