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扔了出來,對我嗤之以鼻,然後往推車裡裝上了一車的壓縮餅乾,牛肉乾和巧克力。
郭老的老家確實是偏僻的很。不要說坐什麼飛機,根本連個火車站都沒有,是在一個山溝裡。我們要坐將近兩天一夜的火車,然後再做三個小時的長途汽車,才能到雲谷鎮。
雲谷鎮我以前倒是聽郭老說過那麼一小段兒,這鎮子到有些像個世外桃源,相傳祖上是給萬歲爺起課問卦的那麼一個人,是皇家御用的占卜師。郭老家鄉的人應該是受了老輩的影響,好像世世代代都把祖宗留下的東西傳了下來,郭老掌握的玄神的東西確實是不少,有的就連古書中都沒有。
話說,當年那位祖上在有一次占星拆字的時候不知道佔出了什麼,面目慘白,暈倒在地上。等他清醒了之後,萬歲爺問他到底佔出了什麼東西,他只回答一句天機不可洩露,之後的晚上就帶著一家老小躲進了山裡。便就有了雲谷鎮。
所以這鎮上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血緣關係,要說柯霂臨是郭老的遠房親戚可信度倒是不低,但是那個經常滿嘴洋文往外冒且處處看著有十足優越感的柯霂臨柯大少,怎麼看著也不像是從那樣的一個古鎮出來的人。
我隨便下了兩包泡麵,還好看似養尊處優的柯大少爺比較好伺候,乖乖吃了面,就去沖澡。
我本來還想問的詳細一些,為什麼郭老說那個裹腳布的故事還沒有完?去柳
鎮我們到底是要去尋找什麼東西?
誰知道那柯霂臨生活習慣甚是良好,洗完澡出來九點半,準時蜷在床上,等我再看他一眼的時候,他已經去和周公打牌去了。
我收拾著東西,又看了看柯霂臨的行李。一把紅色的瑞士摺疊軍刀,兩圈鋼絲繩。
不會真的有什麼危險?隨即想了想,我跟著郭老頭不過也就一年半而已,說到什麼精華的東西他也沒怎麼教過我,跟了他這些日子就是嘴皮子越練越勤快。要是真有什麼危險到拔槍的事情八成郭老才不會理我,不然我家老爹也會跟他拼了。我家老頭和郭老曾經是同學,還是室友,見郭老的第一次還是透過我家老頭。
我慢慢的把牛肉乾往揹包裡扔。驀地有股冷氣吹了進來,我回頭一看,窗戶大開著,難道是姓柯的開的?開這麼大的窗戶他也不怕半夜睡覺中風!
我走到窗戶邊上,吸了兩口晚上的冷氣。空氣中微微帶了些清甜的味道。
不對!
我緊緊地捂住喉嚨!這股味道我再熟悉不過了,清甜的味道猛的變成了另外一種味道,很古怪的味道,在我夢中那個恐怖的味道。
周圍的事物似乎都不見了,盡是一片白色的迷霧。
“我們到底什麼?”遠處那個黑影漂浮不定。
“身為他們的後人的我們,到底是什麼?”
我驚恐的張著嘴,發不出聲音,這黑影到底是什麼?那股氣味到底是什麼?我們是什麼?這都是什麼!!
“葉清!”
我猛的睜開了眼睛。是夢,又是那個夢。
我回頭看著柯霂臨。窗戶還是開著的,我趴在床邊上,颼颼的冷風吹了進來。柯霂臨走過去把窗戶關上,風沒了,窗簾也不飄動了。
他站在原地好久沒有聲音,我剛想張口,他靜靜地靠著落地窗,輕聲說,“身為他們的後人的我們到底是什麼?”
我渾身一顫,僵在床邊上。
“看來,”他輕輕一笑,“這次我們去定了。”
黑暗中,他的眼睛如同一塊黑曜石般閃爍著。
是的,這一次,我們必須去一趟了。
作者有話要說:沒意外的話,基本上就是日更了~
☆、裹腳布(四)柳鎮續言
下面的世界燈火闌珊。
黑色綢布被風吹得沙沙作響,融入進墨色般漆黑的夜空。
神。
我的神。
您看到了嗎?那一束黑色的光芒已經快要衝破困住它的牢房了。
您沒有創造完整的世界。
我,來完成。
我便是神。
※※※※※※
柯霂臨轉身從窗戶眺望外面的風景,這個城市夜間依舊繁華,如同不夜城一般,燈火通明。鋥亮的玻璃上反射出他的臉,說不出來那是什麼表情。
“你不覺得一切都很虛幻嗎?”他目光還停留在窗外。
“什麼虛幻?”
“世界。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但是那個黑影問的我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