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格外大,我當機立斷的提起一桶潤滑船體用的機油,一腳踹開門,邊衝邊灑,一路跌跌撞撞的狂奔到離那艘船最近的右舷,回頭就朝那些循步追來的鬼東西開了一槍,“嘿,夥計們,玩夠了嗎!”
我發狠地罵了一句,話音剛落,轟然一聲,烈火沖天而起,數只黑影在火光中扭曲的掙扎起來,厲鬼般的慘叫聲撕破夜空,使人心生顫慄。我抹了抹額頭上淌下來的汗,抽出繩索發射器,轉過身去,卻猛地打了個寒顫,渾身僵住了。
籠罩著我的高大黑影中,一雙黑如泥沼的狹長雙眼正盯著我,溼潤的腥舌緩緩從我的嘴唇上掠過去,那張濃密黑髮下露出的是一張我熟悉的蒼白麵孔,此時卻那樣的森冷嗜血。那有力的尖銳蹼爪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衣襟,將我整個人輕而易舉地拎到了半空中,指甲彷彿要將我開剛剖腹般地遊滑過我的衣縫,將我厚實的放風皮衣嘶啦一聲便劃裂開來,又朝我的下半身襲去,指頭深深的刺入我剛剛癒合的部位。
“阿伽…雷斯…………”聲音像在牙縫裡被咬碎了,呼吸難以自控的顫抖著。我慌張地摸到腰間的槍,手指卻好像在冰冷的槍身上凝固,握住了卻沒有力氣將它□□。我咬著牙關,睜大眼睛望著他的眼睛,再次企圖從這片死水中找尋到一絲波動,我並不相信“暗化”的阿伽雷斯真的忘卻一切,可以完全冷酷的傷害我、侵犯我或者將我折磨致死。
他似乎真的有了一點反應,但可笑的是,我看見他將他的手指從我身體裡抽出來,舔了舔鮮血淋漓的指尖,然後大大的咧開嘴,猙獰而貪婪地嘶嘶笑了起來,又深深地捅進去。
我敢發誓這一下傷到了我的陰囊。我慘叫了一聲,發抖地蜷縮起身體,感到鮮血從褲子裡聚成一股湧出來,沿著大腿蜿蜒而下。我的耳邊乍然響起幾聲尖嘯,周圍不知多少隻腐爛的幼種從船下又爬上來,朝我緩慢的逼襲而來,卻被阿伽雷斯的尾巴閃電般的掃進了火堆,厲嘯地警告著它們,黑瞳反射著燃燒的烈焰,宛如從地獄裡復活的撒旦。
也許我該慶幸即使變成了這樣阿伽雷斯依然對我保有佔有慾,可劇烈的疼痛與也許要成為廢人的恐懼此時幾欲漲破我的大腦,我瘋了似的掙開了他的鉗制,藉著繩索發射器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滑到了對面的甲板上。
“這是怎麼了?”
“天哪,這是誰?”
“……”
我看見圍過來的人群驚駭地盯著我,聲音在腦子裡盤亙成一片嗡嗡的雜音。天旋地轉間,我捂著被鮮血濡溼的下半身,踉踉蹌蹌的走了幾步,雙腿一軟,撲倒在地。
TBC
Chapter 77
我不自禁的環住他的脖子;沉陷在這個吻裡,他的舌頭滑膩而溫柔的侵略著我的唇齒;將我被他異變發生時弄腫的口腔內壁舔遍,就好像無聲的撫慰著我受驚的心臟,然後挪至我的耳垂;肆意的品嗅著我的氣息;將嘴唇覆上來品嚐著我的脖子。
也許是仗著有鐵鎖的壓制,他的親吻終於恢復了以前那樣的放肆程度;活像個喝醉了的色鬼;頭左左右右的流連在我的頸項兩側;耳鬢廝磨間,滾動的性感喉頭不時硬硬的磨過我的下巴,讓我感覺到被他拼命壓抑著的雄性荷爾蒙因子;惹得我的身體也不由得燥熱起來。
我閉著眼,下意識的舔著他帶著海水鹹味的兩片耳朵,手在他的岩石般的胸膛上不安份的亂摸,卻不敢往下——
幾十分鐘前發生的事就像一道戒令阻止著我的理智越界。
“該死的,所以這是禁慾期嗎?太他媽折磨人了。”我忍不住低聲抱怨著。天知道假使可以,就算讓我騎在阿伽雷斯身上主動讓他幹我也願意,我的腿忍不住搭在他那溼潤的魚尾上,光腳撩過那些如鎖子甲一般嵌合細小的魚鱗,將頭埋在他的髮絲間發出不滿的一聲低喘,他的回應是在我耳朵上懲罰意味的咬了一口,嘴唇貼著我悶悶的哼笑了一聲,引得我的耳根泛起一陣麻麻的癢意。
見鬼!我默默腹誹著,把疼痛的屁股挪了挪,雙腿之間的反應已經在提醒我該停止色心蕩漾了。
於是我將注意力勉強拉扯回來,手指撫過他的胸腹上那些縱橫交錯的傷痕,心立刻晃盪的沉下去,一下子回到了嚴酷的現實中,“嘿,這些鬼東西,你說的暗物質就是你陷在通道里的時候‘感染’上的吧?”
阿伽雷斯點了點頭。
“它會折磨你到什麼時候,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嗎?”我沉聲悶氣的問,稍微撐起來身體,低頭望著他的眼睛,覺得自己在問一句無力的廢話。假如我還是聖彼得堡航海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