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2 / 4)

小說:散文新勢力·風華 作者:

流著毫無生命的鋼鐵和氣息微弱的精靈。睜不開朦朦朧朧的睡眼,清楚地記得睜開後也是迷離。並不想執著睡去,帶著寒意的窗外,一派枯黃的風景。由情入景,情怯,雖不近鄉,但,鄉關何處?年歲的痕跡還不至於染白烏髮,但烏髮間,淒厲的呼號,已被寂寥,悉數帶走。而寂寥,縈縈繞繞,一直未走。有人說世界是冒險家的樂園,拋棄前人的繁雜經驗,全新體味生命的激|情,是最流行的活法。但城市或鄉村的某個陌生角落,一盞昏黃但決不昏暗的燈光下,在朗朗的讀書聲中,燈光下的影正浸潤在文史哲的世界裡。忽而,眉頭一鎖,身旁幾張已不太乾淨的稿紙上,落下幾行字;隨後,影會心地一笑。類似事件重疊或交合在一段段歷史的剪輯中,呈獻出一篇篇開頭結尾不盡相同的夢文。夢醒之後的影們,被周圍的旁觀者冠上一些不大動聽的名字。執筆的我,也難以逃脫,所以眼中總存在幻滅的世界。這是些瘋話,如果您的眼中滿溢不屑,別人將我與我的那些不知名的朋友歸類,扣上了一個個足以使鄰人難堪的帽子。我們對視並交換著堅定的眼神,信念是不能夠被輕易摧垮的,儘管我們都是瘋子。

我們從荒蕪和渾沌中走來,接觸到中國漢字的時間也與同齡人大抵相同。我不願說到天性,因為那是唯心主義者的道,現世的我們做不到。但,冥冥中的邪念讓我們痴情地愛上了漢字這種世上最難懂的文字,於是,在外人眼中的〃悲劇〃便真真切切地發生在了我們身上。其實我們雖然瞭解到這很矛盾,卻依舊難以捅破它。我們能夠喚醒一些正在遺忘優秀傳統文化的人的良知,甚至拯救他們的心靈。但在人生的某個分岔口前,我們卻掌控不了自己的命運,分岔口的指示牌上標著的文字我們讀不懂,但我們並不是白痴。我們凌駕不在社會之上,任何一個冷眼或惡意中傷都可能掀翻我們純潔的創作動機。我們眼中的世界,明亮中摻著灰暗,但這並不影響我們的征程。至少在踏出第一步時,我們都未曾想過逃亡。我們更透徹地理解生命,尤其當我們面對死亡。死亡何懼?不過是變相的投降。

現實很難為我們這群瘋子擠出一條路,我們被誤解成空想家和騷文人,跟我們接近會酸蝕別人的風骨。我們冤屈,嘶啞的喉嚨放不出聲音,我們不平,卻被千萬雙莫名其妙的腳踏平。我們的存在讓一些人惶恐,讓一些人妒忌,讓一些人憤恨。我們是天上的彩虹,每次出現都很讓人驚豔。但我們沒有潔白的翅膀,即使有也滿是油汙。我們勇敢地孤軍奮鬥,希望在現實中踩出一條自己的路,但那路,千年前光彩異常,如今,卻隱沒在無影無蹤中。耳畔轟隆隆鐵軌上的黑煙正朝我們襲來,連帶著壓碎我們引以為傲的,真正有生命力度的篇章。路上的柏油,塗抹上了惹花人眼的條紋,和那暫時失明的燈光燭火以及紛至沓來的〃昆蟲〃;〃昆蟲〃們嘶鳴著,扯開了一幅渾然天成的圖畫,硬生生地塞進去一些冰冷的、毫無感情的鋼鐵;凝固著,孤零零地守望。那源頭在黑夜的交織成的網,籠著我們澎湃的心潮,框住我們自在的呼吸。我們囚禁在自己人修建的牢中,由於身處其中會被異化掉,我們都成為別人眼中的瘋人。我們雀躍的舞蹈,只是一曲遠未成調的孤單芭蕾。或許會有引路者,但那隻能是我們自己。

連片的漁火忽閃忽閃,似水鄉揮槳的女孩一雙渴求的眼,明澈著,點燃秋葉凋零時重生的希望。在文字的海洋中,也只有這些漁火下游弋的魚兒懂得用情,用真性情,這些魚兒,就是我們,而我們,正是這天地間存活的視紙筆為生命的瘋人。如果我們是一些魚,便會在最寬廣的大洋中擺尾;如果我們是一群鷹,便會在最蔚藍的天空下振翅;如果我們是一頭駱駝,便會在最澄黃的流沙上前行。這魚,這鷹,這駱駝,並不是世間最美麗、最攝人心魄的生靈。但它們的精神,它們對自由的嚮往,恰恰符合我們尋路的標準,所以,我們尊敬它們,而對牆頭草、寄生蟹,只能抱以遺憾的一笑,對不起,我們鄙視你們。

也許喚醒耳朵的是音樂,例如一段簡單的,遺忘了曲名、作者的鋼琴曲,只要在演奏者的手指間流淌,十指愛撫著琴鍵,柔美卻令人感同身受,便不失為好音樂;也許喚醒眼睛的是繪畫,例如一幅淡雅地、只有被觀察者淺淺一笑的油畫,絲毫不加修飾的寫意,只要那畫家眼中的微笑符合美感的起碼標準,能給觀者清新的感受,便不失為一幅好畫;也許被賦予喚醒心靈的最大職能的作品便是文學,例如一首很短的、只有四五行字的小詩,透過詩人的視角,捉摸不定的交錯紛雜的情感世界便不會因過多的碰撞而迷亂,讀者在體味那淡淡的苦或微微的甜的同時,浸潤在美妙的順滑的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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