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3 / 4)

小說:散文新勢力·風華 作者:

中,泛起絲絲的愁和綿綿的恨,便不失為一首好詩。好音樂需要靈敏的耳朵,好畫需要明澈的眼睛,而好文學,需要一顆一塵不染的心靈。我們摸爬滾打在凡塵中太久,這樣的心靈也只有置身事外的人用盡全力去尋找才找得到,所以,我們中的一份子遠離了凡塵,遠離了煩囂,遠離了那懸掛在利益頂端無情的劍,遠離了親情與友誼,遠離了初戀和婚契,甚至,遠離了自己。他們終歸是勇敢的,但他們的舉動,在好事的人眼中,是悲壯。他們把瘋狂的期限拉長,在生命的旅程上加註,在靈魂的煉獄中得到輪迴和永生。他們不值得我們效仿,因為,我們雖然瘋,但起碼身陷世俗的清醒,還是有的。而他們,卻早已超拔於塵世,在曠遠的只屬於個人的孤單的路程上,執著地堅實地守護著單純的潔白的理想和願望。這便是不為人所倡導的極端的守望。原來,守望音樂,守望藝術,都是可以由時間的順流逆流而決定的,但守望心靈,守望脆弱的為情所動的摯愛文學的心靈,確是難上加難。並不是世間萬事萬物的逼迫,凡此種種,都是可以由時間畫上驚歎號或省略號的。只是由於個人境界的超脫,這份守望,便承擔了更多的誠懇,承擔了更多的決定,承擔了更多的執著。

終於,不堪被緊鎖的靈感躍然紙上。奔湧而出的如瀑口炸裂一般,傾斜而出的如銀河倒掛一般,這瀑口,這銀河,被繫上心靈的紐扣,鑲嵌在合身的風衣上,擺動著,飄逸著,隨著瑟瑟秋風中呼吸的韻律。靈感是世間最難將息和捕捉的東西,它從擦出火花到熄滅往往只是一瞬,卻為每部作品的完整構造定下了基調。一部沒有靈感的平庸作品是對文字的褻瀆,是對心靈源頭的褻瀆,它再用嚴整和完美去掩飾這些瑕疵,越是南轅北轍。靈感便要像脫韁野馬、離弦之箭一樣,難以馴服。享受馴服靈感的過程是一位寫者最大的快樂。於是,殘存著春的氣息的孤山獨嶺,殘存著夏的炙熱的戈壁沙漠,殘存著秋的溫存的老街小巷,殘存著冬的寒冷的雪原冰川,便多了一群尋找靈感的寫者,他們的足印後,即使沒有尾隨者,對他們,也是莫大的榮耀和歡愉。因為,靈感與他們同在,或者說,靈感潛伏在他們體內,等待著迸發的時機。

命運,路,喚醒的責任,執著與靈感之間的作用,是一種磨合與個性化並存的過程。它們的交合,山崩地裂,他們的分散,石破天驚。這儼然是一種極富創造性與想象力的構建,我這個粗淺的文字開拓者,稱之為〃瘋人磁場〃。其實我們並沒有〃瘋〃,只是周圍不瘋的人太多,也便凸現了我們的〃瘋〃。我們不懂耕耘與開墾,我們不懂解析與鍛造,我們只懂,對文學執著地守望,會練就我們堅強的心臟,永遠不息地蹦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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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節:嚴禁毆打鳳凰(1)

米米七月,原名黃菲,1986年生於湖南張家界,土家族姑娘。2005年出版長篇小說《他們叫我小妖精》,2007年出版長篇小說《小手河》,被譽為17歲的杜拉斯,中國最具名著氣質的少女作家。

嚴禁毆打鳳凰

我隔鳳凰三個小時的汽車、兩個小時的火車,或者一個薄薄的夢境。早該去的,真感嘆文學的力量,文字們讓人魂牽夢繞。《邊城》裡,岸上的水手用口哨聲操縱船上歌妓的琴聲。點滿火把的端午節的晚上,一半是水一半是火光的城牆腳,那個捉鴨子總是捉得最多的勇敢的年輕人到底是不夠勇氣。那些白塔、碾坊、水車,那個明天就會趕回來或者永世無歸的情人。

實際上沈從文的邊城早就和我們失散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同為湘西人的緣故,我的眼光顯得窮酸、敵對、不屑、小氣、不懷好意。聽見國際上對鳳凰的誇獎,就像聽見法國人誇獎呂燕如何美,敢情不是一種作弄。在湘西,很多自然的人文的景觀,僅僅是靠裝瘋賣傻倚老哭窮而得以發揚的。

臨近沱江的吊腳樓,樓閣伸到沱江上空,沱江水淺而髒,長滿了比河水還要深得多的水草,水草都朝著河流的方向漂,如果都賭氣地朝天生長,估計能長几米高,長成森林也是有可能。水草綠得很老練,讓我想起一些絕情的故事:女的一生不被男的愛,不服氣,死後化作水草來糾纏在水裡游泳的男的,那男人不得擺脫,淹死了。可是男的死都死得很漫不經心,吊兒郎當,不愛了就是不愛了,你把他弄死了他也不會放你在心上。水草翻滾著,看得見好多失手掉進河裡的玻璃瓶子和鐵絲衣架,因為水流動著,打磨著,衣架明晃晃的,不肯生鏽。衣架生前,淹死前,它們身上穿著什麼樣子什麼顏色的衣服?衣服早被水沖走了,或者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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