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伯格幾乎喪命。 他試圖在1984年中回到工作崗位,但是,由於受到頭痛和健忘的困擾,又不得不休息了幾個月。當科爾伯格最終再一次開始工作的時候,他已經不能勝任以前的工作量。疲憊,吃藥,他只能工作半天,其他天,佩克講道,“科爾伯格很早起來,計劃七點半鐘到辦公室,接著就是劇烈的頭痛,然後不得不呆在家裡。” “從健康的角度,科爾伯格還沒有為工作做好身體上的準備,”保羅·雷特爾說,他是投資銀行家,在1986年被任命為公司第五個一般合夥人。當“科爾伯格1985年再次回來的時候他在潮流之中,卻置身潮流之外。他每週可能工作25個小時,不能堅持天天上班,這樣又進一步增加了互相猜忌。事情開始堆積起來。由於科爾伯格的落後,決策的節奏就慢了下來,這樣就難免沒有摩擦。另一個問題是科爾伯格不能總在班上,這樣他很容易忘掉一些事情,但是科爾伯格並不相信。如果你告訴他我已經說過了,他會說‘我難道忘了嗎’。是的,他確實是忘了,他有點魂不守舍。” 科爾伯格和他兩個合夥人的緊張關係在一場關於Beatrice的爭論中,突然之間公開化了,爭論的中心是科爾伯格反對他們的敵意收購方案。現場有點尷尬,因為科爾伯格沒有被邀請參加會議,而他卻執意要參加。“這個人是最大問題,這個人當然是科爾伯格”,說話的是克拉維斯的一個好朋友,“他總是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場合,並且不停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對克拉維斯和羅伯茨而言,這是一段困難的時間,他們已經意識到他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繼續下去了。Beatrice收購以後,科爾伯格強烈要求他要對這家公司負責任,並認為這是清楚的,也是確定的。他們之間的談話使人痛苦。 “我應該做什麼?”科爾伯格總是這樣問道。 “你是什麼意思?‘我應該做什麼?’”克拉維斯總是這樣回答,“我不必告訴喬治或其他任何人應該做什麼,沒有人告訴你這是一個充滿變化的時代嗎?” 類似的爭論沒完沒了。你所需要的工作方式已經過時了,克拉維斯會這樣說,再也不需要這種方式了,真的不需要了,時代已經變了。 “但開始的時候我們是合夥人啊。”科爾伯格爭辯道。 “對,”克拉維斯說道,“但是生活改變了,生意改變了,一切都變了。” 事情極其簡單,克拉維斯和羅伯茨不再需要他們以前的導師了。科爾伯格不在的時候,他們能夠克服一系列的困難,有更多的生意,包括Storer通訊公司24億美元的收購案。“喬治和亨利說,‘嘿,我們做得很好,’”喬治·佩克說道,“‘如果科爾伯格今天在的話,肯定沒有生意,’羅伯茨說道,‘我們什麼也不需要,更不需要幫助。’而科爾伯格卻想給他們越來越多的幫助。” 在他們相處的幾個月中,他們之間的鴻溝由於生活方式的差異而變得越來越寬。科爾伯格是一個家庭型的男人,與一個女人在一起生活了40年。金錢沒有改變他,他衣著儉樸,過著平靜的生活,業餘時間他打網球,看一些大部頭的小說或人物傳記。他的娛樂觀念就是在星期天的下午玩壘球。“如果能看到他在雞尾酒會上,”他的朋友講,“那可真是天大的新聞。” 而克拉維斯呢,卻過著豪華的生活。他的第一次婚姻瀕於破裂,他就開始追求卡羅琳·勒姆。這對夫婦很快就成為上流社會的固定成員。每天晚上,他們在正式的公開場合拋頭露面,跟一些庸俗而華麗的朋友諸如唐納德·特朗普斯等人花天酒地。科爾伯格認為這不是一個成年人應該具有的生活方式,這種方式過於賣弄,從而影響公司的形象。“這種事情一直煩擾著他,”科爾伯格的朋友說,“他無法忍受克拉維斯的生活方式。”  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門口的野蠻人:第五章(7)
他不是面向克拉維斯說出他的不滿,而是把這種抱怨說給與他興趣相同的 人—羅伯茨。羅伯茨耐心地勸導:“你瞧,亨利很幸福,很愉快,不是嗎?”他對科爾伯格繼續說道,“卡羅琳是一個時尚設計師,而時尚設計需要推銷,你也知道,亨利比你我都擅長社交,我們就不要替他操心了。” 幾個月來關於科爾伯格未來的爭論拖了下來。克拉維斯認為可能是他的兒 子—詹姆斯,在舊金山為羅伯茨工作—在慫恿科爾伯格。在更多時間,這三個首領是透過他們的朋友貝蒂和佩克保持聯絡的,畢竟這兩個朋友希望他們能夠在一起。 一點兒也沒用。他們存在的癥結可以歸納為兩點:金錢和權力。對克拉維斯和羅伯茨而言,科爾伯格不僅都想要,而且要得更多。作為公司的創立者,他們同意科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