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到後院門外,喬可藍從身上摸出一顆煙霧雷,往人群中拼力一扔,三人這才得以脫身,迅速逃離樂府。
此時正是深夜,三人又帶傷趕路,一直到天近破曉時才逃到了江邊,將隨身衣物扔在江邊數件,而後又後退數里,在樹林裡找了一處隱蔽的山洞暫且安身。
王戶的人哪肯放過他們,連夜追趕一直到了江邊,見到三人的衣物在江邊扔著,這才暫且罷了手。王戶回到襄陽城便全城張榜緝拿三人。
三人在山洞裡安身後才來得及看看自己的傷勢,荊天意後背中了一箭,喬可藍左腳中了一刀,而赫安則被那吳真的暗器刺傷了右手臂。三人趕忙互相看了看傷口,好在沒有中毒,喬可藍用匕首幫赫安取出暗器,是一把十字型的飛鏢。然後又幫荊天意把箭拔了出來。
“我去找些草藥!”赫安站起身來,要走出去找草藥,喬可藍和荊天意兩人急忙將他攔下。
“出去等於送死,我們把衣服扯了將傷口扎住,況且過了這一夜,傷口也凝血了。”荊天意說著便把自己的長袍扯成一條一條,遞給赫安和喬可藍。
喬可藍見赫安和荊天意痛得面色慘白,便忍不住流下淚來:“都怪我不好,要是赫安不為我擋那一刀,就不會被暗器刺中,要不是我被那幾個大漢拉住,天意也不會中那一箭,都是我不好!”
荊天意和赫安見喬可藍這一哭,便手足無措起來,荊天意語無倫次地說:“別,別哭啊,你這一哭我還真沒辦法了,還不如你罵我沒用呢,要不是我出手慢了,你也不會被他們拉住啊,再,再說,你是女子,而且,而且你自己也受了傷了,這,這……”
“別哭啊,你一哭我傷口都沒法包了,喬大小姐怎麼會哭呢!要不我幫你包傷口?”赫安揀起兩根布條,為喬可藍包起傷口來。
“是啊,別哭啦,在女子裡你已經是我見過的最能打的一個了,要是別的女子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那我們兩個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那你是說我野蠻哦?”喬可藍擦了擦眼淚看著荊天意。
“不,不是,我是說,你連我都打得過,你怎麼會是我們的拖累呢?是吧?是吧赫安?”
荊天意向正在給喬可藍包傷口的赫安求救,“呵呵,你就別說了,越說越錯,我看我們還是快點想辦法脫身吧!”
“其實這都怪我們江湖經驗太淺,現在回想起來,這事情破綻太多,樂老爺都去世一個多月了,豈能還不出殯!但我們還是被騙了!”荊天意邊說邊捶了捶手邊的石頭。
“現在令牌沒了,我們又都受了傷,依我看,我們還是去找個有人家的地方暫且安身吧,現在我們這副樣子,就算不認識我們的官兵見到我們也會把我們抓回衙門的!”赫安站起身來向洞外走去。
喬可藍和荊天意想想也對,於是便跟著赫安來到洞口,遠遠望見江邊有人家,赫安說:“過了江便是前秦境內了,諒他們不敢越江抓人,不如我們再冒險一次,跨江而去?”
“嗯!總好過坐以待斃!”喬可藍和荊天意兩人贊同赫安。
天剛破曉三人便躍進樹林,一路輕功小跑直到江邊,正有一船家剛要出江捕魚,見三人身受重傷又衣衫破爛,便問他們:“三位可是昨晚大戰王戶的英雄?”
“老頭子!識相點,你若是王戶的同黨,我現在便一劍刺死你!”喬可藍馬上舉劍要刺向那老頭,荊天意、赫安二人也將手放在劍上。
“三位休要多言,趁天色尚早,趕緊上船來吧,我擺你們過江養傷!”
三人四下張望一番,天剛剛亮,船家都沒有出來,若再晚些恐怕追兵又到,只得上了這船。船家加快速度將三人擺渡上岸,最後說了一句:“多次暗殺者中只有你們三人活著出來,王戶乃是襄陽公敵,人人得而誅之,只可惜苦無英雄,現下襄陽城內已滿城張榜緝拿你們,三位,多保重啊!”
7。…六 再鑄靈劍除惡霸
荊天意正要給船家銀兩,卻被拒絕,只說讓他們留著養傷傍身,那船家便獨自撐船走了。三人上岸後又是一路奔逃,直至離江邊數百里的長青村,三人見有炊煙升起,終於精疲力竭,兩眼一黑倒在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荊天意才清醒過來,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傷口,已被草藥包紮起來,而身上那身被撕得四分五裂的長袍也被換成了粗布衣,他晃了晃沉重的頭,坐起來看了看身邊的環境,這是一間茅草屋,屋子中間點著火爐,房樑上掛著幾隻竹籃,裡面裝著肉和糧食,他又翻身看了看旁邊,赫安還在熟睡著,喬可藍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