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無心戀戰了:“也罷,我給你一個痛快!”
手勾絃動,鐵箭在手指在間錚錚發響。恩波力求將夏泠一箭穿心,手上使出了十分霸道的力氣。破空之聲向著山崖上而去,夏泠這一回顯然再難逃生。
夏泠也感到了那強烈的撲面箭風,他閉上眼睛。
耳邊聽到一聲勁響,恩波射來的奪命之箭,被什麼人一下子撞飛出去。因餘力太大,在夏泠身後撞下一片沙石。
他回過頭,看到自己身邊不知何時多出一個人來。
——趙十七猶如奪寶奇兵,從天而降!
她今日的裝束與往日不同,武裝到了牙齒,頭髮也梳得乾淨利落,拿一個銅質發扣束在頭頂上。雖齊整了許多,她對梳妝打扮一竅不通,依舊一付不男不女的怪模樣。
她看到他手臂上插著羌零箭,先判斷了一下骨傷有幾分,隨即伸出手將那扎著的鐵箭一刀劈斷,動作輕巧地迅速取出,敷上一些口袋裡自己帶來的傷藥,扯下一點布條包紮住。她說:“你怎麼會被恩波捉住?”
十七一邊幫他砍斷鎖鏈,一邊說:“恩波怎麼將你折磨成這樣?”她話音剛落,身邊呼啦啦全是箭風,卻是恩波一擊不中,惱怒之下連珠齊發,箭若流星。
趙十七彈跳起來,手中藍光不斷,一把“飛瀑”掄成藍色長虹,恩波的箭被她逐根擊飛出去。
她今日剛從鷹嘴堡冒險歸來,便從草頭那裡得到訊息,有羌零人圍戰豈蘭崖。她匆忙過來,正撞上了恩波射殺夏泠這一幕。
當初她和五個兄弟被夏泠圍剿,選擇在豈蘭崖與他決戰,就是因為她這裡有可以逃生的道路,此時自然更不能袖手旁觀。
別人眼中,豈蘭崖孤城絕壁,萬仞山高,灰沙漠漠,渺無人煙。在趙十七的眼中,只要“飛瀑”“流沙”在手,此處早已熟悉地如履平地了。
“夏將軍,你不必擔心。”趙十七一邊為他擋箭,“我帶你逃出去。”
她趁恩波射箭的空隙,拉起夏泠便走,夏泠卻不動。
“你別是想死在這裡罷!”十七又驚又怒。
夏泠仍然坐在山崖上,不言也不語。
又一陣箭矢飛來,十七隻能繼續為他擋箭。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從懷裡掏出劍柄,交給他:“夏將軍,你看,我找到了你的劍柄。”
熟悉的弧度握在手中,夏泠拿在手中,一點點攥緊。
“夏將軍,我耗不了多久,你快站起來啊!”十七還希望他的武功能夠給她帶來一些幫助。
“……”夏泠低頭坐著。
十七不跟他多費口舌了,她低下腰,將他一把背起來,強迫他的手摟住自己的脖子:“你少掙扎,我已經跨到絕壁上了,你別臨死還捎上我。”
說話間,她將“飛瀑”往身邊的石崖一插,人便凌空貼在了石崖上。那石崖上不時出現與她刀口一樣大小的洞口,每一個洞口她都熟悉地如同她自己的雙手。她貼著石崖,揹著夏泠如壁虎遊牆一般在十數丈高的山壁上迅速移動。
恩波沒想到來人竟然有這樣的本事,可以背一個人在絕壁上游走。
他本覺得夏泠毫無反抗與掙扎,讓他今日的死亡遊戲非常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