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說。”
想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在江湖上揚名立萬之人,黃芩不是沒見過,但表現的如此迫切、□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一時感覺摸不清這人的真實意圖,他只不言不語,獨自尋思。
何之章苦笑一聲,裝作十分誠懇道:“公子真是誤會了。這三湘四水之地有誰不知道‘紫雲劍客’一路行俠仗義,嫉惡如仇的?我剛上船時就瞧見公子了,豈敢在這艘船上胡來?何況還有肖八陣肖大爺在,就是借我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您二位眼皮子底下生事啊。”
‘肖八陣’在江湖上很有些名氣,據說手中的一把輪刀霸氣十足,在湘西境內從未遇到過敵手,所以,黃芩倒是聽說過此人。
生怕二人不信,何之章一邊伸手去拍黃芩的肩,以示親近,一邊打著哈哈,道:“真的沒事,我不過是想同這位客人閒聊,無奈他是個不喜說話之人,是以有些誤會。客人,請問你仙鄉何處,尊姓大名?”
黃芩當然不會讓他觸到自己,閃身避過,同時對他的問話也無動於衷。
公冶一諾‘哼’了聲,把拳頭伸到何之章鼻子底下搖了搖,道:“識相的就主動把東西還給人家,不要逼我出手教訓你。”
鑑於銀子沒被偷走,不想在外生事,加上對這位橫插一槓子的‘紫雲劍客’沒甚興趣,黃芩裝作在包袱裡翻找了一陣,道:“多謝大俠好意,所幸我的東西一樣不少。”
公冶一諾聽言,很是失望地撇了撇嘴,轉身走進了船艙。
臨了,他還回頭瞪了何之章一眼,道:“你給我小心一點兒。”
肖八陣倒是沒正眼看過何之章,而是目光深沉瞧了黃芩一瞬,這才跟著也往船艙裡去了。
何之章向黃芩友好地笑了笑,道:“多謝你口下留德,不然那個公冶一諾說不定真會揪著我不放。”
黃芩道:“你因何如此怕他?”
何之章揚眉瞪眼,道:“我怕他個鳥!”
想起他之前的窩囊相,黃芩不由笑了聲,道:“是嗎?”
往船艙方向瞧了一眼,何之章歪著嘴嘲笑道:“豬鼻子上插蔥裝象。還‘紫雲劍客’呢,不過是自己給自己取的綽號,有什麼可得瑟的?在江湖上,‘紫雲劍客’就是個屁!”
黃芩忍不住挖苦他道:“可我瞧你在他面前,卻是連個屁都不敢放的樣子。”接著,他又道:“不過,那‘紫雲劍客’的口氣也真是大,不知是什麼角色?”
何之章無可奈何道:“你是外鄉人,所以不知道,這個公冶一諾不但口氣大,而且眼高過頂,到處惹事生非。他如此囂張都不曾被人教訓,全賴他老子的功勞。假如不是因為受了他老子的恩惠,你以為肖八陣會甘心當他的‘跟班’?而沒有肖八陣一路庇護,就他那樣的,想闖蕩江湖,早不知栽了多少跟頭嘍。”
☆、第4回:欺人亦自欺吊樓藏嬌郎,水路遭盤詰使錢得方便
反正閒來無事,黃芩隨意與何之章聊了起來,道:“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有個能依仗的老子不也挺好的嗎?”
何之章嗤之以鼻,道:“好什麼好?象公冶一諾這種砍腦殼子死的敗家子,仗著老子有點錢勢,不愁吃穿,閒得無聊,有恃無恐的到處亂管閒事,還以為在主持什麼公道,真正令人生厭。”他這話裡透著一股子掩飾不住的酸氣。
黃芩失笑道:“你一個東偷西扒的,居然能如此振振有辭?”
何之章哼了聲,道:“我就是瞧不起這種吃飽飯沒事幹,儘想著出名的閒人。”
一笑置之,黃芩點頭道:“嗯,也許確如你所言,那個公冶一諾無甚本事、目空一切、貪圖虛名又找不到在江湖上揚名立萬的好法子,這才四處尋閒事管,想借機把‘紫雲劍客’的名號傳揚出去。。。。。。”
何之章不住點頭,急著肯定道:“不錯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所以才瞧不起他嘛。”
黃芩繼續道:“可不論他的目的是行俠仗義,還是揚名立萬,行事總是幫扶別人,也沒甚惡意。要說仰仗他老子,嘿嘿,你若有個能仰仗的老子,難道會恨不得自己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更何況,老子再有錢勢,兒子想在江湖上管閒事,立名號,總還得一刀一劍自己打拼,光靠老子的面子、人手照顧著,不過是明裡風光無限,暗裡還不知被人怎麼笑話。你不就正在笑話他嘛?”
被他的話堵了個嚴實,何之章磕磕牙,沒再說什麼,轉頭去看江景。
片刻後,黃芩問道:“他老子是什麼來頭?”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