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相當的敵手,對方逃進林子裡去,貿貿然之下千萬不能追,因為別人若是在林子里布下埋伏等著你進去,你實在是防不勝防。
不過,真法禪師如此大意也是沒法子的事,人在緊急的時候,判斷力往往會大幅下降,越是事後看起來無比低階的手法,事中越是能起到奇效。而很多看起來深謀遠慮的計策,卻常常因為對方在情急之下,難以想到那許多,反而效果不佳。
總之,真法禪師這一追,就算是上了黃芩的套了。
只見,黃芩衣角帶風,與真法禪師一眾衝在最前面之人保持著大約十五丈到二十丈左右的距離,既沒把他們拉遠,也沒容他們逼近。瞧著前面不遠不近,上竄下跳的身影,真法禪師甚至能感覺到黃芩背後那個大包袱的質感。
那裡面可是真金白銀呀!
苗疆一帶的山區層巒聳翠,藤蘿翳鬱,樹林裡雜枝密幄,藤蔓繁茂,隨處都是阻擋,想要快速穿行其間絕不是件容易事。
不過,這件事對於黃芩卻一點兒也不難。但見他的身法雖看不出多特別,卻賊滑無比,每當遇到阻礙時,總能或翻身而過,或伏地滾竄,完全不影響前進的速度。
真法禪師顯是沒有此種能耐,於是一邊撒開腿飛奔,一邊掄起禪杖,在身前‘呼呼’舞動著,好似風車一般。再粗壯的藤蔓也經不起他輕輕一掃;手腕粗細的小樹枝一碰上禪杖上舞出的罡風,當即斷裂,掉落地上,聲勢駭人之極。他這麼做,雖然對於去除障礙物的效果不錯,但功力的消耗也是非常可觀的。
此時,那個眯縫眼的漢子已掏出了吃飯的傢伙什擒在手中那是一雙閃著寒光的、鋒銳無比的鷹爪鐮。
那漢子輕功了得,緊跟在真法禪師右後側大約一丈開外。他縮著頸,聳著肩,張開雙臂,身形遠遠看去宛如鷹隼,且每次足尖一點地,都能竄出老遠,一般的樹枝根本阻擋不住他的去路。只有在極偶爾的情況下,他才需要揮動一下手中的鷹爪鐮,撥開幾株礙事的藤蔓。
其餘的嘍囉大多圖省事,不想費力氣用刀劍劈開前路,所以均聚集於真法禪師身後。他們知道,有真法禪師的禪杖開道,緊跟上去的難度也就大大降低了。
黃芩人在前面,卻早把後面幾人的動向瞄了個清清楚楚。
瞧見那眯縫眼的漢子施展輕功時的獨特身法,以及掌中的獨門兵器,他心中頗感訝異,暗道:瞧那廝的模樣,難道竟是大名鼎鼎的‘細眼鷹王’戰飛?可戰飛雖說名聲不大好,總算是白道上混的,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