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去了。”
說這話時，他的語氣裡滿是失望之意。
韓若壁微怔了怔，道：“李自然當真離開了韶州？你確定不是誤報訊息，或是李自然故佈疑陣？”
蕭蘭軒咬牙切齒道：“千真萬確。”
韓若壁疑惑道：“以李自然的身份、地位，在‘籮坑’吃了這樣的癟，還不趕緊設法找回場子，似乎有些不合情理呀。”
實際上，正是因為料定李自然會在短期內重臨‘解劍園’，一洗‘籮坑’受傷之恥，韓若壁和黃芩二人才決定暫時留在此地等著李自然來的，只是，這話卻是不便挑明瞭，說與蕭蘭軒聽的。
蕭蘭軒皺了皺眉毛，不確定道：“把這個訊息傳回來的人是我們‘解劍園’裡極為靠得住的。當然，是人就有犯錯的時候，因而，我也不能就此斷定這個訊息百分百是真的，但至少真實性相當大。”
衛經綸微顯詫異地瞧了眼蕭蘭軒，插嘴道：“這個訊息，你怎沒和我提過？”
蕭蘭軒古怪一笑，脫口而出道：“提不提沒什麼分別。其實，少了那個妖道，你更可放心回去‘古脂齋’了。“
轉念，他又道：“有句話我一直忘了說：嫂夫人與你分別已久，定是日夜想念，你也該回去同她團聚了。”
衛經綸躊躇了一下，道：“你我久別重聚，本該多相守些時日，更何況現在蕭大伯剛剛仙逝，‘解劍園’也需要人，還是過些時候再走吧。”
衝著衛經綸，蕭蘭軒又是一笑，疲憊的眼神裡閃過一縷慰藉之光。
韓若壁道：“蕭少俠的話，我絕對相信。不過，恕我直言，訊息這種東西，傳個把次就難免有所出入。我想知道，是這個訊息本身直接表明了李自然業已離開韶州，還是‘解劍園’據此訊息推斷出李自然師徒一行離開了韶州？”
瞧見韓若壁對這一點仍是疑竇重重，蕭蘭軒沉吟了片刻，道：“其實，二位乃是我‘解劍園’的大恩人，訊息的具體情況原也無需向二位隱瞞。而且，韓兄弟說得不錯，訊息越傳越不準，令人心生疑慮也在情理之中。是以，不如這樣吧，我讓傳訊息回來之人親口告訴你們詳情好了。”
韓若壁喜道：“如此最好，在下先謝過蕭少俠了。”
蕭蘭軒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韓兄弟太客氣了。”
說完，他叫來一名下人，簡單地吩咐了一番。
接著，那名下人轉身離去。
不多一會兒，一個身材瘦削，身穿孝衣，面目清秀的年輕人急匆匆地跟在那名下人身後，走入前花園內，徑直往‘碧波榭’而來。
到了近前，就見他二十出頭的年紀，麵皮白淨，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滴溜溜亂轉，神情頗為老練，一望便知必是心思機敏之輩。
衝蕭蘭軒施了一禮，那年輕人問道：“少園主傳我來，有何事吩咐？”
蕭蘭軒臉色平靜，道：“哦，你把如何發現李自然業已離開韶州的訊息，原原本本、前前後後地說來聽。”
說著，他拿眼睛掃了一下韓若壁，又叮囑道：“此事事關重大，萬萬不可有絲毫遺漏。”
那年輕人點了點頭，偷眼瞧看了一下韓若壁和黃芩。
他平素就極善察顏觀色，而且行事巧捷萬端，當即明白這個訊息是要說給這黃、韓二人聽的，不然明明已聽他如實彙報過的蕭少園主為何又特意叫他來這裡再說一遍？
稍後，他正色道：“事情是這樣的，其實，這段時間，咱們的眼線早就從韶州撤走了，所以對那裡的情況本來並不怎麼清楚。但是，就在昨日，卻得知了妖道李自然的蹤跡。”
衛經綸插嘴道：“既然眼線不在韶州了，你們如何得知的？”
衝衛經綸友善一笑，那年輕人道：“衛公子有所不知，歸善的西南邊有一座魚腹嶺，早年間，朝廷在嶺上建起了一座關隘，雖然離得挺遠，但對咱們‘解劍園’而言卻極為重要。這是因為，從歸善當地開採出的鐵礦砂中有很大一部分都要透過那個關隘運出去。這些年來，出於這樣的利害關係，咱們‘解劍園’一直在暗裡打點守備關隘的官兵，不斷地給他們好處，和他們的關係向來融洽得很。”
聽到這裡，韓若壁似是聽出了一些意思，開口道：“那個關隘是通往何處的？”
那年輕人道：“那個關隘是從韶州府通往廣州府的。”
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韓若壁猜測道：“你們的人就是在那個關隘發現李自然的？”
那年輕人道：“不是我們的人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