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張此事,但城還是封了,不準人隨便進出。同時,他派出了錦衣衛在京裡的全部人馬,也調動了所有可以調動的力量,簡直把京城翻了個底朝天,就是為了搜捕我。”
韓若壁‘哇’了一聲,好奇道:“簡直是天羅地網嘛,那你是如何逃脫的?”
黃芩道:“如果沒有小捕快,我一定逃不脫。那時,他正好接到調往高郵的調令,所以,可以憑藉調令出城。”
“原來是他幫了你。他是公人,如果全力相助,確是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韓若壁‘啊’了聲,道:“可是,他知道你是進宮行刺的刺客嗎?”
黃芩道:“雖然我沒告訴他,而他,自始至終也沒問過我,但想來是猜到了。”
韓若壁吸了吸鼻子,有點兒酸溜溜道:“他倒是極信得過你,你嘛,也極信得過他,否則怎敢讓他幫忙逃跑,不怕他把你送到劉瑾面前邀功請賞嗎?”
黃芩沒有就此再多說什麼,轉而問道:“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當然是從‘北斗會’的聯絡點得知的了。”韓若壁俱實答道:“你也知道,自打和你相識後,我就在高郵附近增加了一個‘北斗會’的聯絡點,用來方便我自己。”
“原來,你一直在讓‘北斗會’查我的底細。也好,查出來就查出來吧。”黃芩笑了笑,只是笑聲顯得有點兒冷。他又道:“就因為我沒告訴你這件事,你就要我選擇不回高郵?”
“錯!大錯特錯!你沒有選擇!”韓若壁正色道:“在高郵和我之間,你也許還可以選擇高郵,但在高郵和你的命之間,你必須選擇你的命,我也不容許你有別的選擇。所以,你不能回高郵!”
黃芩一愣,道:“什麼意思?”
韓若壁道:“八年前,你進宮行刺一事已經敗露了,而且,你冒名頂替一事也曝光了,朝廷知道現在的高郵總捕黃芩,就是八年前進宮行刺皇上的‘爆裂青錢’。他們才不管你想殺的不是小皇帝,而是劉瑾,已經直接給你扣了行刺皇帝的罪名了。據說,再過些日子,畫影圖形緝捕你這個‘爆裂青錢’的海捕公文就要傳達到各地了。”
意味深長地嘆了聲,他皺眉道:“黃捕頭,你快當不成捕快了。”
黃芩愣怔半晌,又沉思片刻後,半信半疑道:“你們‘北斗會’何時有神通能探查到刑部的事了?這事,可是你故意說來誆騙我的?”
韓若壁又是一聲長嘆,道:“我怎敢拿這種事誆騙於你,不怕吃你一尺嗎?”‘嘿’了聲,他接著道:“而且,這個訊息並非‘北斗會’探查出的,是王守仁王大人緊急派人傳遞給‘北斗會’的,說是為我們送他弗朗機炮的圖紙,還我們一個人情。剛才,我去聯絡點聯絡,聯絡點的兄弟大呼走運,說正急著聯絡我呢,因為我之前關照過他們,一旦有任何關於你的訊息,不管重要不重要,都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通知我,而這一次,他們無疑得到了一個重要得不能再重要的訊息。對了,據說,把你揪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曾經利用你辦案,老是想和你拉近呼的惡賊江彬。不是我多疑,思前想後,總覺得在放雞島上遇見的那個宋素卿瞧你的眼神極不對勁,不知你當年的事被揭出來和他有無干系。”
黃芩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顯然,他已經相信韓若壁的話了。
韓若壁道:“這種時候,你若是再回高郵去,無異於自投羅網。大丈夫能戰則戰,不能戰則守,不能守則走,不能走則降,不能降則死。現在,你還可以走,要是遲了,走也走不了了。”
黃芩顯得有點兒遊移不定,道:“走?往哪兒走?”
“跟我走!”韓若壁堅定道。
黃芩勉強笑了笑,道:“你的那條路,我不走。”
韓若壁解釋道:“不是要你加入‘北斗會’,也不要你參與‘北斗會’的任何事務,只是要你跟著我,等風頭過去,你再決定接下來要怎麼做。到時,我絕不攔你。”
黃芩道:“你的弟兄們會怎麼想?”
韓若壁搖頭道:“比起他們,我更在意你的想法。”
黃芩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失落,道:“其實,我早知會有做不成捕快的一天,所以無數次想象過這一天到來時的感覺,希望這樣可以使自己做好準備。只可惜,當這一天真的到來時,我才知道那些準備竟然一點兒用處也沒有。”
韓若壁道:“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跟我走就是,別想太多。”
黃芩低下頭,道:“好吧,容我考慮一夜。”
韓若壁叮囑道:“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