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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可能會覺得精神是高深莫測的事物,是我們一生要竭慮窮思才可企及的一種境界,然而精神的來源實際上卻是十分的簡單與原始的。它就是我們的身體對世界的認知,是我們透過身上的視味嗅聽觸五感與世界的互動,甚至連你們的關於美的感受也取決於你們嬰兒期對於該事物的身體舒適程度。你們先從自然的探索中知道哪些事物是舒適的,哪些是會給你帶來傷害的,吃飽了高興,肚子餓了傷心,媽媽的身體溫暖,尖的事物會刺痛你等等,而後你們把這些感覺提煉出來,形成了人類的感情以及那無法妙語的精神世界。”
“以上所說的都是非常非常簡單的道理,聽完你甚至會質疑她的真實,人有那麼簡單嗎?然而事實就是如此。讓我們回到課上,為什麼允許你們不必坐得端正,因為你們的身體會感到累,身體上的累會跟精神上的累連線起來,你們覺得渴了,或者說餓了,道理也是一樣的。我只想你們上我的課儘可能地放鬆,甚至筆記都別記。下了課我會把筆記本子留下。當然有同學實在累了的話也可以躺著聽課,以前我教書的時候,有個同學感冒很嚴重,我就讓他躺下來聽課。如果連你們的身體也被束縛住,那麼精神談何自由呢?語文就是一門讓身心靈都放鬆的科目,也是人文的主旨。堂課本身不該是束縛住身心的枷鎖,不應是壓力與任務的集合,否則會她會成為給人以恐懼不安惶恐緊張的夢魘,而非一節具有人文精神的語文課了。”
“我們中國古代有‘仁’的思想,‘仁’從哪邊來?‘仁’從那‘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一步步走出來,修身不是讓你們的身子一板一眼起臥有度,心正則身自直,修心才是關鍵,修心就是從你們的身體真實地與這個世界交流開始,從你們嬰兒時期對事物的探索開始,要你們坐姿端正,心不正的話你坐直了,沒過多久又塌了,這裡講的就是這個道理。想想看你們出操時的樣子,很多老師都在感慨,說你們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個個都沒精打采的,每每聽到看到你們這樣我就很痛心,這也是我們身為老師的錯。古代春秋的‘儒墨之爭’,孔子講‘仁愛’墨子講‘兼愛’,為什麼還要‘爭’呢?同學們可以想一想,我問一個問題,有多少人覺得墨子的‘兼愛’是好的,舉手我看一下。”
全班刷刷把手舉起,“有誰沒舉的嗎?”“有!”“誰沒舉起來,我看下。”“瞿致杏!”“好的,我知道了,大家放下吧。”蒲遠沁頓了一頓,道:“其實舉手的同學呢,還沒明白我說的意思,明代的王守仁評價墨家的思想用了一句‘墨氏兼愛無差等’什麼叫‘無差等’呢?就是你要愛陌生人,外邦人等等。人的愛是一切造化生生不息的源頭,人先從一家之小愛,再到一國乃至全人類之大愛,是有過程的,是循序漸進的。墨家的愛呢,它上來就要人去愛所有人,上來就要喊著共產主義,讓你跳出一家之小愛直接去表達人間大愛,這就像我們新聞上看到的某位道德模範,他們兢兢業業奮鬥在工作崗位上,卻連家都不顧,像大禹三過家門而不入,都是扭曲了的。”
“儒家的仁愛就像一顆小樹,慢慢的長長長,從一點一滴的小的愛,自身的愛開始長,然後碧葉遮天;墨家的愛就像是沒有根的大樹,再偉大,再壯觀,也是會枯萎的。所以回到今天,老師跟你們講的,要從自身的身心做起,然後一步一步慢慢地把自己堆築地高大,這才是最正統的方法,當然老師是去掉你們身心上舊有的桎牿,你們則不可讓這自由,變成桀驁不馴的放蕩不羈。”
同學們顯是十分興奮。傅生看了看瞿致見他一臉笑意道:“這老師挺聰明的。”
臺上的蒲遠沁心中暗暗記下了這個唯一沒舉手的學生。這節語文課在蒲遠沁的講話中過得極快。
下了課後傅生還沒從方才語文中出來,他圍著校園慢步,細想著課上蒲老師說的,看著身旁那三幢教室樓,遠處的兩幢行政樓,北面的宿舍樓,不禁感嘆學校建築之壯麗。教學樓間走廊相連,互相通達,行政樓氣宇不凡,東面的橡膠跑道中間種上真的草坪,全自動水迴圈澆水裝置。最東邊體育館外形奇特,圓形拱頂,內中羽毛球籃球場等等。這裡所有的建築都讓傅生驚歎不已,一時間看得痴了。
這時正巧同班的易明走來,傅生記得這人是一個班級的,便主動上前招呼。易明一開始把視線移開,傅生主動招呼後,他才從嘴裡擠出個“嗨”字並看了對方几眼,見傅生神態端莊毫無架子,發現這個新生與自己的第一映像出入很大,一開始他覺得他是靠花言巧語博得文庶的青睞,但與這人這麼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