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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叔被她氣了個仰翻,“阿彌陀佛,留點兒口德吧!過門是客,少奶奶、少爺還沒說話呢,你這不是擺明攆人家走嘛!”
“攆她走又怎麼樣,她不該走麼!白吃白住了這麼長時間,一文錢也沒付過!”何嬸兒大著嗓門吼得滿院子都能聽見,“真把這兒當自己家啦,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像她這樣兒臉皮厚的!”
“何嬸兒,你給我閉嘴!”何嬸兒的叫罵聲吵醒了在正房打盹兒的迎璋,“平日裡我敬重你是長輩,可到如今還有一點兒規矩沒有!阿蘭是我請來的,不曾花過你一分一毫,我心甘情願白養活她,哪兒有你說話的份兒!”
何嬸兒這才閉了嘴,仍舊不服氣的補了一句,“你的錢還不是少爺掙來的!”
八斤半急忙來敲我的門,“姐,你開門吶!”
何叔看見迎璋陰著臉要發火,趕緊給了何嬸兒一肘,努努嘴出聲道,“老婆子,還不去給人家道歉!”
“不必了!”我一臉平靜的開啟門,堅決的朝八斤半吩咐,“你去請個大夫過來,不拘結果怎樣,咱們今兒就走!”
“小……阿蘭!”迎璋嚇了一大跳,連忙讓何嬸兒把虎子抱走,將我拉進門勸道,“何嬸兒她只是不瞭解內情,你千萬別跟她置氣!其實她人挺好的,一直拿虎子當親孫子待,只不過刀子嘴豆腐心……”
“好了,你別說了!你對我好,我是知道的!何嬸兒的話自有她的道理,我只是一個寄宿在吳家的外人!千里搭長棚,沒有個不散的宴席,我總不能跟著你住一輩子!我雖然沒花過她一分錢,可畢竟吃的用的全是吳家的東西!她是吳家的人,站在吳家的立場說話,我並不曾怪她!”
我抬手打斷迎璋,坐到妝臺前開始篦頭,“其實我早就想告訴你了,但又怕你不捨總是一拖再拖,如今八斤半也好得差不多了!你相公是一個厚道人,開館授學掙幾個錢養家不容易,多兩張嘴吃飯,時間一長難免會有情緒,即使暫時嘴上不說將來也少不了,不要為我傷及你們夫妻間的感情!”
“可是……千里迢迢……”迎璋搖搖頭牽著我手蹙眉道,“我實在不放心讓你去那麼遠,小姐可是從來沒有出過遠門兒!你說那次只短短一個晚上,你就出了那麼大的事兒,萬一……”
“放心吧,我會加倍小心的!”我安慰的拍拍迎璋肩膀,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既然決定了要走,這些問題早晚得面對,你小姐我能應付過來的!”
“小姐,那你明兒個再走吧!”迎璋紅著眼圈兒吸吸鼻子,“你走得這麼突然,我什麼都來不及準備!”
“傻丫頭,又不是你走!你準備什麼呀,沒得人連吃帶拿的!”我替她擦了擦臉頰的淚珠,笑嘻嘻的毫不介意,“不然可真應了何嬸兒的話,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這麼臉皮厚的!”
“那我替你收拾幾件衣服,路上帶著替換!”迎璋哽咽不捨的盯著我,“這你必須依我,不然我這就告訴夫人去!”
“咯咯,你少嚇唬我!”我笑著捏捏她鼻子,詼諧的接過話頭去,“不過嘛,這個我不敢拒絕!必須把你的舊衣裳施捨我幾件,除非我想光身子上街,哈哈哈!”
“小姐啊!嗚嗚……”迎璋一把擁住我,再次哭成了一個淚人兒。
八斤半很快請來一位大夫替我診脈,最後診斷自然是胃氣鬱滯導致的胃脹,也算是在口頭上小贏了一局。不過嘛,只有我一個人清楚,我作弊了!因為我剛才一個人在屋裡,就偷偷服下了一粒納蘭。春茗所贈的藥丸。雖然這次所有行李遺失殆盡,但這瓶藥丸卻因為事先隨手胡亂塞在了荷包裡而倖免,沒想到卻在這種危機時刻派上了用場!
儘管沒有大夫的診斷,但我知道這種感覺一定錯不了,尤其在我一連失去兩個孩子而不自知之後!憑心而論我不是一個好媽媽,但無論如何我都要保住這個孩子,他的生命比我自己的更重要,我絕對不要眼睜睜看他再變成一灘血水!
我必須在沒有顯形以前離開,必須儘量少的讓人知道他存在於這個世界,這裡離京師太近,不是一個藏匿棲身的好地方。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可是我清楚我必須得堅強!他來得太倉促,甚至有些讓我措手不及,但我卻滿足於這一份驚喜!世界上沒有任何一件事情能帶給我更大的快樂,我要做母親了!這個孩子既是過去的結束,又是未來的開始,這種奇妙的感覺就是血濃於水吧!寶寶別怕,媽媽會保護你的!
出門以後八斤半悄悄告訴我,在他請大夫來的途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