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1 / 4)

陳青口很沒有出息地躺在床上,他這輩子最大的嗜好就是睡,他爺爺因材施教,教給他睡著練功的方法。主要還是內力,吐氣之法。

有人敲窗,“少東,沈府送信來了”

陳青口用腳趾鉤開窗拴,直愣愣地將腳伸了出去,來人想必也習慣了這種特殊的方式,將字條夾在他腳趾中。陳青口伸腦袋往外看,視窗的人已經沒了蹤影,彷彿雨簾裡從未有過這個人。

字條是沈之春的徒弟給寫的。

“毒已解,展姑娘一切安好。”陳青口把字條團起來,嚥進肚子裡,接著閉目打坐。

* * *

夥計慌慌張張跑來,丟了一隻鞋。

“掌櫃的,出事,出事了! 牌匾被砸了!”

陳青口揉搓著前胸一躍起身:“什麼,什麼?誰敢碰我的牌匾?那東西定做一次二兩七錢半!”

夥計半張臉都腫了:“快去瞧瞧吧,前頭打起來了,是馬大帥那群土匪!”

陳青口一口氣好懸上不來,夥計替他揉前心,拍後背:“掌櫃的,消氣,消氣,桌椅板凳。筷籠茶壺;我們盡力在搬。”

陳青口的兩眼這才翻了回來,這都是他的命根子。

果然,前頭打得厲害,絕色公子武功高強,一人敵了仨。餘寡婦也不是蓋的,抄起紫砂壺就往對方腦袋上拍。

陳青口忙壞了,搶救下紫砂壺,遞了一塊板磚給餘寡婦,又從小包手裡把椅子抱下來,遞了兩塊板磚回去。有個打手跌了出去,眼看就要壓到一個花瓶,陳青口來不及挪花瓶就連人撲上去給那小子當墊子。當然末了也沒忘了利息,腳下用力,將他踹了出去。

小球拿著掃帚打得很起勁,他一般捏的都是軟柿子,半死不活的那些。比如絕色公子一寶劍把人家胳膊傷了,他非要上去給補一掃帚,嘴裡還罵罵咧咧:“死小子!去你爹的!”

傻子也學他,傻子沒有掃帚只用腳,不過傻子的腳大得跟小船似地,一腳下去,口吐白沫的不在少數。

陳青口還不忘時時提點小球:“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來,掃把還來,浪費!”

陳青口問小球:“這是在打什麼?”小球搖頭:“不知道,熱鬧唄!”

陳青口問小包:“那你在打什麼?”小包也不明白:“湊數唄!”

陳青口不死心問餘寡婦:“夫人,這些人為何啊?”

那還要說餘寡婦,水平高:“嗨,這群瞎了眼的,他們敢對富貴山莊的少主動手,我這是江湖道義,拔刀相助!”說完,用板磚拍趴下一雙。

“哦。。。。”陳青口擦擦頭上的冷汗。

又轉身到英氣逼人的絕色公子身邊:“請問兄臺,這是做甚啊?總有名堂的吧?”

絕色公子一臉通紅,咬碎銀牙說了一句:“這些人實在是無理,說什麼避雨也就罷了。竟然指我畫的虎為犬。士可殺不可辱!絕不能寬恕他們!”

“娘咧!”陳青口很想哭給他看。

但是隻怕這會兒陳掌櫃的臉,比哭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停停停!都給我停!”陳青口不知從哪裡變出一面小銅鑼。大夥兒先是被鑼聲鎮住,回頭一看是他,就該幹嘛接著幹嘛。

絕色公子為他的老虎憤憤不平,餘媚娘為絕色公子憤憤不平,在這兩位的帶動下,這場架打得有聲有色,蕩氣迴腸。

這半邊天還下著暴雨,東邊那塊已經出太陽了,雨和陽光交融之處,水珠兒分外閃亮。

小嘍羅都已經收拾乾淨,地上躺了一排,斷胳膊斷腿的有那麼兩三個,哼哼唧唧,其餘都只是皮外傷。絕色公子很得意他的戰績,馬大帥帶隊保證,以後再不敢說他畫的是狗了,橫看是老虎豎著看也是老虎,仔細看哪,那是兩隻老虎。

雨說停就停了,陽光一照,天邊顯現出七色的彩虹橋。

陳青口讓小球去準備馬車,馬大帥很感動,這些活菩薩們終於要上路了,這個世界從沒有這麼美好過。

馬車走得很慢,慢得像是在等人,餘寡婦讓傻子去看了好幾次,看看陳青口是不是趕車趕得睡著了。

傻子粗著脖子說:“醒。。著。。精神著呢!”

餘寡婦再不多話,拿出手絹來繡蝴蝶。

絕色公子義正言辭地闡述著他的畫風和畫法,小球和小包認真地聽講,有不懂的地方還要反覆請教。小球和小包決心洗心革面好好學習,總有一天也要畫出奇異的斑斕虎來。

從單一的山水墨畫到帶有色彩的早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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