鴇母向後倒飛,目標正是懷抱美人而坐的名劍。
原本是軟玉溫香。
卻意外飛來了個鴇母的大屁股。
哭笑不得?
韋芝芝屏住呼吸,眼中射出奇怪光芒。
名劍拔劍。
(29)
面對韋芝芝寒冰肆虐的強攻,名劍不過動手而已。
但一個鴇母看來又被動又狼狽的一飛一撞,名劍居然——拔劍?
韋芝芝在笑。
她似乎已經看見了名劍慘敗的模樣。
名劍亦在微笑。
他一手攬住韋芝芝的香肩,一手持劍,在空中畫出一個之字。
鴇母再飛過來,便是生生以屁股撞上名劍的劍。
韋芝芝笑得更愉快。
因鴇母飛在空中的身體,不移不動,四肢沒有一絲動作,就整個地上移了一個身子的距離。
此中情形若非親眼目睹,相當之詭異,就猶如鴇母未動,而空間生生為她坍塌出一截。
如是,名劍的劍,自然刺空。
而鴇母的屁股,對準了名劍的頭臉,鋪天蓋地而來。
名劍的視線亦被這一撞而遮擋。
此時韋芝芝迅速而動——幾枚被名劍所破,落於地下的蝴蝶屍體,在她指爪箕張之間,漸漸被冰稜包裹,蝶翼微振,噗地從地上飛旋起來。
冰蝶招展,無聲無息,鑽入桌下,飛撲名劍腳踝、膝蓋。
冰蝶近體。
陡然起了一蓬小小火焰,被燒作飛灰。
——名劍的真氣,早已部署此處。
他破除冰蝶同時,亦同時直面鴇母的人肉攻擊——芝芝只覺肩井一酸,便被名劍按著向後擰腰而平平倒去。
鴇母的紅繡裙自兩人眼前飛過。
裙下卻有一支利刃閃了出來。
以如此面貼面的狀況,名劍斷無空間可以出劍。
而再行閃避,便必須放開已控在手中的芝芝。
再然後,芝芝與鴇母便可以二敵一,再畫先機。
——但,如意算盤似乎算漏了些什麼。
名劍根本就沒管那支利刃。
利刃不知何時,已被一團自後追上的紫色劍光絞住。
拉扯數招,紫電暴漲,將裙下之刃斷裂三層。
再然後,名劍已摟著芝芝安然退到窗邊含笑而立。
名劍俊朗,芝芝美貌,片刻前還在生死相搏,此時臨風照月,卻直似一對畫中璧人。
鴇母亦落地,站在二人對面,神色陰鷙,紅裙碎裂,露出一截十分秀麗白皙的腳腕,腳上還套著一枚嵌了翠玉的金鐲。
她並未看住名劍二人。
她冷冷對峙的,乃是正從門口緩步進入的年輕劍手,名意。
名意手持一把短短的紫色的劍。
劍法劍意,與名劍有七分相似。
最大不同,就是他面上絕不冷淡,而是充滿了興奮;他的氣質並不寧靜,而是跳躍著勃勃生機,燃著少年人特有的勇往直前的火焰。
“二叔。”名意停下腳步,帶著快意看一眼鴇母,又恭敬地對名劍一禮。“二叔所料果然不錯,此人才是武聖座下‘裙中刃’韋荻。”
名劍頷首。“你初出江湖,第一次出手便絞碎了韋荻的裙中之刃,可以引以為傲。”
少年正色。“那是因為侄兒在暗處出手,敵人注意力全被二叔牽引,方能出其不意一招奏效。若是換了下次,敵人知我在側,必定提防,全靠實力相搏,侄兒遠遠不是這位前輩的對手。”
名劍微笑。“能有這樣的見解,你將來成就,不可限量。”
叔侄二人一唱一和,也不管鴇母面上神色陣青陣白,而芝芝已經顫抖起來。
“師父……師父救我。”
芝芝被名劍牢牢控住,美麗的眸子裡已慢慢泛起淚光,出口求救。
真正的韋荻卻只是冷哼了一聲。
“廢物。”
一蓬帶著火星的黑雲冒起。
名劍神色一變,往窗外退去。
原本帶掣著芝芝一道。
芝芝卻覺肩上壓力一輕,大喜間脫出名劍掌控,向著鴇母撲去。
黑雲轟然爆炸。
芝芝半聲慘呼,戛然而止。
名意瀟瀟灑灑從另一面繞出來,趨往名劍身邊。
“二叔。”
“一個死了,一個走了?”名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