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尊知我有大辯才,以音聲輪,教我發揚:「音聲輪」就是舌識。怎麼叫「音聲輪」啊?開口講話不用腦子想,是講出來以後自己才想到怎麼就講出這個話了?尤其已經登臺講經說法的同修想一想:有時候一段經文自己怎麼樣琢磨都很彆扭,往往上臺以後自己沒有刻意想就把法講出來了。所以我們不要怕登臺,往往一登臺你就會靈感爆發。講經說法與文化高低沒有絕對的關係,但基本原理你要懂——一心三藏的道理必須刻骨銘心地深信不疑,必須有這個前提;然後你即使講得拖泥帶水、顛三倒四都無關緊要,只要把法理法義表達出來就行。要不然六祖慧能怎麼會講經啊?雖然他一個字不識,但是聽人家念,他就能解釋。講如來藏大法不就跟講故事一樣嗎?講法是講自己心裡的東西,這叫如數家珍,這叫自性流露。
因師子吼,成阿羅漢。世尊印我,說法無上:沒有明心見性的人吼不起來,因為他心裡是虛的,他要為自己留後路。明心見性的人拍桌子打板凳,老天爺都不怕。
佛問圓通,我以法音,降伏魔怨,銷滅諸漏,斯為第一:「降伏魔怨」是一方面降伏自己的煩惱習氣,同時也幫助眾生降伏煩惱習氣。富樓那在法華會上授記是不是非常殊勝啊?就是因為他說法的功德。
為什麼我每到一處都會勸大家發心講經說法?講經說法的人能夠自度度他——在講的過程中,他不知不覺或者自知自覺地就把自己的煩惱習氣改掉了,而且越講心裡越亮堂,越講越自在;那麼講的過程中呢,自然而然也教化了一大群眾生。這是個奇妙法門。「銷滅諸漏」,不會漏到六道輪迴,這是最基本的保障線;乃至可以成為明心見性的大菩薩。
優波離,即從座起,頂禮佛足,而白佛言:我親隨佛逾城出家,親觀如來六年勤苦,親見如來降伏諸魔,制諸外道,解脫世間貪慾諸漏。承佛教戒,如是乃至三千威儀,八萬微細,性業、遮業悉皆清淨,身心寂滅,成阿羅漢。我是如來眾中綱紀,親印我心,持戒修身,眾推為上。佛問圓通,我以執身,身得自在;次第執心,心得通達;然後身心一切通利,斯為第一。
優波離:譯作上首,或者叫上座。這位尊者曾經是悉達多太子的馬伕,專門給佛牽馬,所以隨佛一起逃出都城。
我親隨佛逾城出家:「逾城」就是逃離。親觀如來六年勤苦:親自看到如來修了六年苦行,並且在這期間修得骨瘦如柴啊!一天吃一粒麻麥,一粒芝麻。要體會佛的良苦用心吶!佛為了教化眾生,示現修無益苦行沒有用,不能在這個形相上執著。那麼佛不再專修苦行以後,五大臣也先後離他而去。
親見如來降伏諸魔,制諸外道:弟子當中有人要殺害他,有人要汙衊他,造謠中傷他……像什麼六群比丘、五百比丘比丘尼,這是內部;外部呢,這裡在講經,外面在造反。內外夾攻,當佛容易嗎?可是他是正法道場,這杆大旗給他拿下來了。不要以為正法道場就歌舞昇平。「降伏諸魔」,包括魔王的種種攻擊,還有阿闍世王也曾經帶兵來攻打僧團,最後全部皈依佛陀。
承佛教戒,如是乃至三千威儀,八萬微細:「三千威儀」,出家人的行、住、坐、臥,首先要修這四大威儀——走路要有個走相,行如風,不要垂頭喪氣,不要東張西望,也不要雄糾糾氣昂昂、急急匆匆,要走得非常平穩,瀟灑自在;立要有立相,叫立如松;坐要有坐相,坐如鐘,不要蹺二郎腿,不要前晃後晃;臥要有臥相,臥如弓,一般是要右側,吉祥臥。當然,睡覺還要根據各人身體的情況,因人制宜。
這行、住、坐、臥各佔二百五十分,加起來是一千分。這一千分,又各自對應三聚淨戒——三聚淨戒包括攝律儀戒、攝善法戒、饒益有情戒。我們在行持這三種戒律的時候,仍然以行、住、坐、臥來作為條條框框。講是行、住、坐、臥,實際上包含我們整個日常的動作、行持。是不是變成三千了?這三千呢,再配合身口,身三口四——身三呢,不殺、不盜、不邪淫,這是三支;口四呢,不妄語、不綺語、不兩舌、不惡口——這七項每個內容都要達到這三千功德,這是不是就兩萬一千了?然後再配合意業的貪、嗔、痴等來分,煩惱以三毒為主,還有個等分,這四項每一項具足兩萬一千種功德,也就是八萬四千微細,簡稱叫「八萬微細」。
你說持戒持戒,持得苦不苦啊?現代我們以為持什麼三皈五戒、菩薩戒、比丘戒就怎麼樣,你不知道差到哪裡去了。首先有些人連三聚淨戒都不懂,還自以為在持戒。福建福鼎平興寺方丈界詮法師,辭去省佛教協會會長職務,帶領幾百個大僧修持戒法門,但是他講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