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是我多管閒事?和五條悟混在一起?還是所有人在今天過後都將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而你對我只是玩玩?”
“你口中的麻煩,是指這個吧。”
不,不是。
禪院直哉慌了,沒等他解釋,雪見繼續道,
“我確實不瞭解咒術界有多危險,我只能看到你身上纏著繃帶和尚未癒合的疤痕,然後騙我說是被公司對家報復。”
“我只想和你站在一起,和你一起面對,這有錯嗎。”
沒有錯,但這不適合你,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你要是提前跟我說,我不就想辦法讓那個小孩活下來了嘛,是你自己不相信我,一意孤行的。”
真是倒打一耙。
雪見失望透頂,用前所未有的語氣對禪院直哉說,“你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從來沒有反思,只會推卸責任。
擅長轉移話題,明知道我說的不是虎杖悠仁事件。
“直哉,雖然最開始和你在一起只是合約罷了,但交往這麼久了,我想你也能感受到我的心意了吧。”
禪院直哉一言不發,他心虛的別過頭,雪見看他鴕鳥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我希望你能改變自己,只有一點兒也好。我希望你能看到更廣闊的世界而不拘泥於家族帶來的虛榮。我們在一起經歷了那麼多事,你也看到了普通人的生活,他們和咒術師沒有任何不同。但即便如此,也改變不了你心底的成見對嗎。
你看不起真希真依因為她們是女孩、看不起族人因為他們比你弱小、看不起平民因為他們是被愚弄的蠢貨,你甚至看不起我,從來沒有把我當作平等的生物來對待過!”
“你知道為什麼你父親始終不能放心的把家族交給你嗎?”
“因為你太懦弱了。”
禪院直哉臉色驟變。
他搞不明白這個前幾天還對他撒嬌,溫言細語的女人竟然會這麼直接的戳中他的痛處,幾乎把他當作了法庭上的對手來對待。
甚至拿他最惱怒痛恨的事情來刺激他。
“別說了。”
怎料雪見的語速越來越快,聲音越來越尖銳。
“你懦弱、虛偽、自私。你連對我許個承諾都不敢,嘴裡連句真話都沒有,你甚至不敢想象和我在一起後的未來。你只是沉浸在眼下的溫柔鄉里,不敢面對醒來後的現實。”
“連自己的愛人都保護不了,還怎麼為家族遮風擋雨呢。家族只是你炫耀的工具,是你的陪襯,你根本沒想過成為家主後要負擔起多大的責任,誰會成為你的心腹呢,你只配被眾叛親離。”
禪院直哉終於爆發:“夠了,我說夠了。”
眾叛親離,一想到那個夢,禪院直哉就忍不住冷汗直冒,開始口不擇言,
“認清你自己的身份,在家族裡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我紆尊降貴陪你玩了幾個月過家家,你就感恩戴德吧。”
“那真是感激不盡。”
雪見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在禪院直哉的眼中,這個女人就像惡作劇成功了似的,她早就膩煩了這段感情,只等他說出無可挽回的話。
“別,別說了,我們都別說了。”
雪見打斷了他的乞求,飛速的背過身讓自己看不到他眼中的驚恐和哀求。
“現在我要成為第一個離開你的人了,再見,禪院直哉。”
雪見輕笑,
“是我不配和禪院嫡子玩戀愛遊戲。”
“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