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你,能讓我親親你的腳兒,我就知足了,知足了!”
黎大隱在心底深處吶喊著,只是,終究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老爺,禮樂、花轎、錦牌都安排好了,銅錢糖果、花鬥五穀也都備好了,府外的流水席明兒晌午開始搭棚子,府中下人的新衣新帽今兒晚上就能送過來。另外從各大飯館兒請的師傅時候也都約好了,一百罈美酒也都買回來了。”
“嗯。”
庚薪點點頭,威嚴地問道:“傳席面袋也都準備妥當了?”
“是。”
庚薪揮揮手道:“好了,差事辦的不錯,天色很晚些了,下去歇息吧,明天早點起來,再四下轉悠轉悠,好好尋摸尋摸,看看哪兒還有疏忽,這是咱們家的大喜曰子,千萬不能出了紕漏。”
“是,老爺。”
老管家躬身退出了房間。
庚薪立即急步追去,把房門緊緊掩起,側耳聽聽,落了門栓,復又回到座位上坐下,長長地出了口氣。
“大喜的日子?大喜個鬼啊!”
庚薪咬牙切齒地獰笑:“老子要讓你們大喜變大悲,出嫁變出殯!”
他的心裡只有仇恨,他的心裡滿是屈辱。日積月累的仇恨,日積月累的屈辱。
這仇恨和屈辱鬱積了太久太久,久到他都不知道自己心裡原來儲存了這麼多的仇恨和屈辱,直到殺心萌動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那顆看似已麻木不仁的心,已經被仇恨和屈辱腐蝕成了什麼樣子。
他顫抖著從懷裡掏出了那把藥,他是藥商,做了這麼久的生意,他熟悉藥性,也明白藥理,更重要的是,他有一包毒藥,誰也不知道他擁有的毒藥:牽機!
牽機之毒,是幾年前在徐州進藥的時候,一個雲南藥商送給他的。
毒用好了就是藥。那時他側腹部生了癰疽,正在用藥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