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頰幾乎貼在了她的臉上,溫熱的氣息呼在她脖頸上,不知道是因為熱氣還是他過於貼近,她的心房忽然咯噔提了起來,像是忘記了跳動,等待著他下一步的動作。
等?
為何要等?
勾歌剎那間神思清明,此時兩人的姿勢好像她比較吃虧一點,剛準備攻擊河古,赫然感覺到有一股無形的力量逼近他們。這一次不用他提醒她亦清楚的察覺到了,的確有人在暗處窺探他們。而且,從逼近的力量來看,藏在不知何處的人修為高深。
一道護身的金光結界乍現籠罩河古與勾歌,偷襲他倆的暗力被擋在了結界的外面,發出一片刺眼的白光。
這光……
勾歌閉著眼睛等待刺目光芒散盡,不知為何,這光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記憶中她似乎遇到過。
白光消散後,河古從勾歌的身上翻下來,躺回了原來的位置,不輕不重的嘶了一聲。
勾歌知道,他是在告訴她,腰被她掐廢了。
“就這樣讓他走?”
“不然呢?”
勾歌不明白為何這般輕巧就放過偷窺他們的人,他可不像是這麼好說話的人,“追上去打啊。”
姿態輕鬆自在的某人淡淡的說了一句,“不值得。”
此話卻是叫勾歌不明白了,何謂不值得?是道行太低不值得他出手,還是偷看的人不值得他屈尊降貴?心裡雖然想不通,可她卻沒有問出疑惑。
她想,若是問了,他定然覺得她很蠢笨,既說不值得那便是連解釋都沒有必要,且時打架是打不過他了,謀略和智慧上總得端上一端,免得叫他看輕了,覺得她這個海天水域聖主徒有虛名。
見勾歌坐在旁邊沒動,河古懶洋洋的問,“你不覺得此時要對我做點什麼才合適嗎?”她把他的腰身掐成包子餡,想一聲不吭矇混過去?
“……”
做什麼?他想她為他做什麼?
勾歌裝傻,臉上神情甚是一派無辜。
掐就掐了,掐腫了也就腫幾天挺著吧,能怎麼樣,反正也掐過了。
勾歌像是沒有聽見一般,起身打算回到原先的地方,一條長腿抬起來攔住了她的腳步。
睨了一眼河古的腿,勾歌狀似讚歎的說道,“這腿著實不錯,也長也直,擁有一條便足以讓人羨慕萬分,您老多了一條,不如獻出來讓眾生膜拜吧。”
話音不落,勾歌眼疾手快的化出了藍光手刀,欲把河古抬起攔路的那條腿砍下來。他則長腿更快一步的收掃,將站立筆直的勾歌絆倒。
本是伸手可以接住摔下來的勾歌,但河古卻紋絲不動,故意要她摔在冷冰冰的地面上,毫無憐香惜玉之意。
被掃倒的勾歌也不傻,摔下的時候用手撐了下地,借力使力翻轉身子,原本要磕到地面上的身軀一下砸到了河古的身上,且是半分仙力也沒用,讓自己身子的重量結結實實的壓到了他的長軀上。
哎,怎麼砸他身……
河古不及躲閃之餘,勾歌許是力量用得稍稍有點兒大,沒收住自己的勢頭,壓下來的時候頭沒收住,柔軟紅唇落到了河古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