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棍沒辦法。那神棍看不到摸不著,單單寄這麼一箱子東西膈應人。
路上司明明頭一回沒有心思聽電臺,而是在想新加坡的一幕。她在採訪間隙看到一個像葉驚秋的人,跑到街頭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他的明信片上恰巧顯示那幾天他在新加坡。
蘇景秋見她不動作,自己擰開了電臺。他現在覺得那破故事倒也有趣,至少比司明明好玩多了。
但這一天司明明不準備聽,順手給關掉了。蘇景秋就打她手:“犯欠是不是!”
“葉驚秋是個神棍。”司明明突然說,跟蘇景秋對視一眼後又說:“我媽也知道。他跟我說他三十歲當天會死,我以為他已經死了呢。”
“你為什麼那麼在意他的生死?那跟你有關係嗎?”蘇景秋問:“你為什麼偏不肯承認這個葉驚秋在你心裡獨佔鰲頭呢?”
“問題是沒有。”
“我說的並不是愛情。”蘇景秋平心靜氣地說:“說實話司明明,跟你相處這些日子我想明白一件事: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人不愛任何人。我感覺你也不愛葉驚秋,但他在你心裡挺特別。”
蘇景秋一語點破司明明,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怎麼這麼利索就把這些話說出來了,從某一點上來說,他覺得他們倆真是絕配:他不愛她,她不愛任何男人。這個現實沒讓人多難受,反而感覺到輕鬆。但蘇景秋也不得不承認,在他心裡,司明明也很特別。
就像交朋友一樣,總得慢慢交心,最後才知道那個朋
友值不值得託付。()
≈ap;ldo;你不生氣嗎?≈ap;rdo;司明明問。
?姑娘別哭的作品《明明,明明》最新章節由??全網首發更新,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我生什麼氣?我會因為自己沒有任何知情權而生氣。這麼說吧,咱倆好歹吃在一起睡在一起,雖然吃得不多睡得也不太多,但總比別人親近點吧?你不能對我像對陌生人一樣,那樣你就太孫子了。”蘇景秋說:“我能保證不把你當外人,你能保證不把我當外人嗎?”
“暫且無法保證。”司明明如實說。
“好好好,你牛逼。”蘇景秋要被司明明氣死了,下車時候不讓幫她開車門,又抱起那個神棍的快遞紙箱。司明明跟在他身後進家門,對他說:“葉驚秋給我寫過一封很長的信,信的內容我不能告訴你。”
“那你說個屁?”
“你不是要知情權?”
“我要的是遮遮掩掩打著馬賽克的知情權?”
“哦。”司明明索性閉嘴,這事兒也事關葉驚秋的隱私,她這麼多年守口如瓶,對自己最好的朋友也是隻字不提,只因為信的最後葉驚秋對她說:這是你的和我的天命,請你替我守口如瓶。
司明明當然也不會對蘇景秋說,但她說了別的:“你竟然會告狀。堂堂七尺男兒,跟我媽告狀,你…”
“有理走遍天下!你欺負我我就讓媽評理。”蘇景秋說:“你也可以跟我媽告狀,只要你有理。你有嗎?”
“你抽菸、喝酒、熬夜,這是猝死三件套,你媽知道嗎?”
蘇景秋就上前去敲她腦子,威脅她:“司明明我勸你別找事!”
“我就找!”
司明明丟下這一句抱起箱子跑了,回到自己房間,鎖上門,又開啟來看。她想從中發現一些蛛絲馬跡,找到行蹤不定的葉驚秋。他過了三十歲了還活著,那麼他的天命是又讓他三十一歲死嗎?
這時陸曼曼給她打電話,聽起來非常生氣:“司明明,太狗血了!操!”
司明明蒙了,連忙安撫她,讓她慢點說。
陸曼曼一邊說一邊罵,一邊要被氣哭了,原來是她翻朋友圈,在一個朋友的朋友圈裡看到了白楊,白楊在給別的女的過生日!可上午張樂樂剛說白楊出差了不在北京!
陸曼曼強忍著情緒問那姑娘:“在哪裡過生日呀?”
姑娘答:“北京呀!”
陸曼曼對司明明說:“牛逼了,白楊真牛逼了。我現在就去撕了丫挺的!”
“你先冷靜。”司明明說:“這隻能證明白楊在說謊,不能作為他出軌的直接證據。你不能去撕了他。”
“那我怎麼辦!”陸曼曼氣得跺腳:“張樂樂這個大傻子,我跟她說了多少遍了,白楊是…”
“也別指責樂樂。”司明明打斷她:“你等我想想好嗎?”
陸曼曼終於冷靜下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