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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謝謝你。”蘇景秋笑了:“你那腦回路真牛。”他轉而
問:“那你既然來了,你看到什麼了?”
“繞來繞去,終於問了。”司明明說:“我看到了鄭良。你那天見義勇為,因為我們公司的鄭良。你喜歡的人是鄭良,我早就知道,我之所以沒說,也是覺得這不值一提。”
“我…”蘇景秋想解釋,司明明卻打斷他:“都有過去,都別細問。我快到公司了啊,見面說。”
司明明結束通話了電話,而蘇景秋沒說完的話被堵了回去。他還想跟司明明說:我看到監控的時候感受很複雜,倘若非要追究這種感受,那就是我有可能愛上了你。但司明明結束通話了電話,蘇景秋要憋死了。
司明明跟那個懷孕的女員工約了面談。
按說這種事不該她處理,她手下各個精兵強將,應對這樣的事很容易,但那女員工點名要跟她這個老闆談,說別人說的話很可能都是套路。
她在辦公室等了會兒,下屬把女員工帶了進來。姑娘氣色不太好,面無血色,坐下的時候下意識摸了下肚子。
“要麼坐沙發上?”司明明說:“能舒服一點。”
不待女員工回答,她又說:“這種時候要儘量臥床,待會兒咱倆談完,你就回家吧?我看醫生給你開了半個月假條。”
“你都不懷疑我是假懷孕?”女員工問。
司明明搖搖頭:“我先說我的觀點,其實這個觀點昨天我們部門的同事也跟你說了:根據法律法規規定,我們不會也不能在你懷孕的時候辭退你。你後續的工作可以根據你的意願溝通調整,前提是保障你的身心健康。”
“做母親不容易,我們都知道。”司明明說著起身用一次性杯子給她接了溫水,秘書敲門進來,拿著司明明要求準備的資料。
司明明將它交給員工,那是一沓溝通記錄和轉正說明,她當場請女員工來看。以往員工轉正是要統一線上確認的,今天司明明特殊申請拿到了線下。
員工看過後,簽了字,鬆了一口氣。她跟司明明解釋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因為她之前聽說過很多案例,即便公司因為勞動法的問題勉強留用,但在這家公司也不會有什麼發展了。她觸及了“職場信用”的問題。
司明明用心聽她說完,一直在點頭。員工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行業現狀就是如此。但司明明有不同的看法。
她並不覺得這是“職場信用危機”,反倒覺得倘若經此一事,雙方能建立起真正的信任關係,那其實會是好事。
“我還要在陳明部門嗎?”準媽媽問。
“看你的個人意願。”司明明說。
“我想換部門。”
“這個時候的確很敏感,我們可以幫你問一問,但我認為可能性不大。如果結果是你還是需要留在陳明的部門,我會跟他談,以後也會隨時關注你的情況。你有任何問題都可以直接來找我。”司明明不想說謊,這個時候把一個孕早期有流產先兆的人調到任何部門佔hc,都是不理智的。問題在哪產生,就在哪解決。
員工的語氣和態度終於緩和下來。
司明明問她:“你可以跟我說說你入職公司後的一些感想嗎?”司明明不著重去付出某一個人名,因為她知道這很敏感。
員工入職後由鄭良做為導師,主要處理的工作是資料模型的搭建,這與她的專業和愛好都相符。導師鄭良給予了她很多幫助。在此之前,她並不覺得自己會無法透過試用期。
有一次在會議上,員工直接指出了他們灰度測試那個專案的問題,有存在遺漏使用者資料資訊的隱患。
“當時都誰在場呢?”司明明問。
“都在。”
“後來呢?那個隱患解決了嗎?”
“後來我不知道了,說安排專人去做。專案已經上線了,應該沒問題了。”
司明明點了點頭。
準媽媽累了,她讓秘書送她回去,她心裡對這件事有了一點判斷。於是約陳明下午面談。
她的手機響了好幾次,拿起來看,是張樂樂。她截圖了白楊發給她的堪稱論文長度一樣的剖白,司明明看得頭疼。偏這時蘇景秋又跟她說:“司明明,雖然咱倆結婚不認真。但我好像真的有點喜歡你了。”
有什麼毛病!
司明明把手機一丟,徹底被蘇景秋整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