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
“啊,我想起來了。”黎衡驀地坐直,眼睛亮閃閃的,“我知道為什麼眼熟了!”
凌崖遲莫名其妙,“你醉了?”
“說誰醉了呢!我說知道那個少年郎,就是我那小師弟像誰了,像謝危岑!你還記得謝危岑嗎?小時候我們還一起玩過!”
“那時候我剛過繼去信陽侯府,信陽侯府挨著鎮國公府的後面,他那時候經常爬牆來我家摘桃子。”
“有一回他撞見我哭,他拿桃子扔我,直接把我腦袋扔了個大包。”
想到那年春日,坐在牆頭,笑意璀璨,鮮衣怒馬的少年郎,黎衡眼底浮現幾分懷念。
“不過,我也沒吃虧。我第二日逮了只狗來追咬他,直接把他屁股的衣襬都咬掉了……你怎麼突然這個表情?”
凌崖遲的臉色鐵青又古怪,他長得面如冠玉,這種神色扭曲他的五官,讓人一看就覺得嚇人。
“……沒事。”他從喉嚨口擠出一句。
“我記得後來你被他打了一頓,回家見母親時,鼻青臉腫的,母親還以為你被信陽侯虐待了,嚷嚷著要去替你尋公道。”
黎衡和凌崖遲是親兄弟。
是信陽侯當年無子,就挑選了彼時五歲的凌衡玉過繼,改名添族譜成了黎衡。
黎衡不服氣,哼哼道:“那謝危岑還被他爹打斷了腿呢!”
這些童年趣事,就像是心底蒙塵舊日物件,等到重新掃開灰塵後,才發現它們依舊鮮亮,卻也是物是人非的昏黃。
“我改日且去會會我那小師弟。”
黎衡驟然起了興致。
凌崖遲有心想讓他別去,可又想起他這性子,若是說了,定是要追根刨底,倒不如就這樣吧。
翌日,黎衡就發現,凌崖遲跟大嫂似是起了齟齬,雖然大嫂態度友善依舊,但凌崖遲卻應對得懶散很多。
他好奇卻問不出任何來,就愈發抓耳撓腮。
鄉試的時間雖是定在五月,但卻不在柳城考試,需得前往幽州。
幽州路遠,不僅僅是因為趕路費時間,更是因為到了當地後,相應的準備更繁雜了些。
就至少要提前兩個月出發。
雖然才休息了幾日,但沈雋意卻依舊很忙。
他先去如約去了謝家兄弟坐落的驛站,面見了平陽公夫人。
姜映梨提出要一起,他沒有拒絕。
親生母子見面的場面,並沒有感動得抱頭痛哭,互訴衷腸。
相反,冷淡得很。
地方是謝知彰提供的。
出乎意料的是,在場的還有個凌崖遲。
凌崖遲依舊那副慵懶風流的模樣,見到沈雋意進來,他才坐直了身體,眼神複雜地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
這是跟第一次見面截然不同的心境了。
當時他以為他是謝家人,是以一種看熱鬧或者是幫人的心態,而現在卻是處在長輩的位置。
謝知彰跟兩人見了禮,語氣關切地寒暄了兩句,讓兩人坐下,這才看向上首靜坐的平陽公夫人。
他頓了頓,慢慢道:“阿雋,這就是你的親母,平陽公夫人,亦是我的姑母。”
“雖然沒找到接生婆子,但當時相應的村人都已然找了來,若是你還有疑慮,也可滴血驗親。”
他明白沈雋意是個講究事實的人,這回就是做了萬全的準備。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