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你們——我家沒進暴徒啊!”
“不搜怎麼知道沒進?寧錯抓,不放過。給我搜!”
“你們要幹什麼?!我跟你們……”
“哎!等等!別打人!這人我認識——魯道夫先生!”
“德特里希?是你?你怎麼?”
“唉,我也是聽穿軍靴的。您甭害怕,不是搶劫,這幾位先生都是有市民權的自由人,不是強盜。我們真是來找暴徒的。”
“那……唉,那你們別嚇到孩子,也別亂翻、亂打碎東西……”
“好好好,放心。對了,您不也是自由人?魯道夫先生?”
“啊?怎麼?”
“那你還不趕緊穿上衣服?把槍找出來!跟著我們搜暴徒去!你還不知道?今晚所有自由人都已經被徵召!伯爾尼上尉說了,誰敢不去,軍法從事!”
很快,又一棟房屋門外。
“開門!快開門?”
“誰啊?魯道夫先生?這是要?”
“唉,奉伯爾尼上尉的命令,搜查暴徒。”
“可是……我家哪來的暴徒呀?”
“上尉的命令,哎呦,我也有沒辦法,都是奉命行事。卡西米爾,你也快穿上衣服,把佩劍找出來,跟我們搜暴徒去。”
……
四周是深沉的黑夜,十字路口只剩下溫特斯、卡曼和白頭羅傑三人。
卡曼眼神冷沉,一言不發。自從離開旅館以後,卡曼彷彿陷入破罐破摔的狀態,出手比溫特斯還要果決且無情。
溫特斯則闔著眼睛,抱著佩劍,養精蓄銳。
凡走過,必留痕跡。背誓者的刺客[跑得了修士,跑不了修道院]。所以沒能抓到活口,溫特斯也不糾結,因為他要的是一舉搗毀帝國蟲豸的老巢。
按照溫特斯的安排,每支搜查隊配發簧輪短槍兩支,如果有任何異樣,立刻鳴槍傳訊。如果沒搜出問題,就徵召被搜查人家的成年男性,繼續往下搜。
谷</span>如此一來,房屋搜檢得越多,搜捕隊的規模反而越大。隨著本街區居民被編入搜捕隊,搜查遭遇的阻力也越來越小。
一根針落到地上,怎麼找最快?
正確答案很簡單,從房間一角開始,一寸一寸地找。
帝國刺客偽裝成樹木,藏身於森林。
溫特斯既不熟悉這片森林,在森林中也沒有朋友,所以他決定採用一個簡單粗暴的方法——把樹砍光。
夏爾等人揮舞斧頭的時候,溫特斯在靜靜等待。
但是一個人聲突兀地打破了沉默。
“大人。”白頭羅傑佇立在溫特斯馬前:“我有一件事想問您。”
溫特斯睜開眼睛。
羅傑不安地在兩腿間來回挪動重心,他的手緊緊貼著身側,拇指卻不自覺在使勁摳中指指甲:“您換了那麼多的身份,您……究竟是誰?”
“為什麼要問?”溫特斯覺得面前的白頭小子很有趣:“知道答案,很可能會被滅口。”
羅傑釋然地一笑,所有的緊張和焦慮剎那間都消失不見,他咂了咂嘴,自暴自棄似地說:“反正我無論如何都會被滅口嘛。”
溫特斯不置可否。
“我應該進不了天國,但至少在下煉獄之前,我想知道您究竟是誰?”
溫特斯沒有回答,他還沒想好要如何處置白頭羅傑。
“那……那好吧。”羅傑自顧自地說道:“我能再求您一件事情嗎?”
溫特斯微微挑眉。
“科維良那老傢伙什麼都不知道,真的,我發誓,什麼毒誓都行。是我把您的行蹤賣給別人的,您要縫住嘴巴,殺我一個人就夠。我可以把腦袋放砧板讓您砍,或者我自己跳冰湖,不髒您的手。”
溫特斯“嗯”了一聲,問:“你就這些要求?”
羅傑現在無所顧忌、徹底放開,話也變得多起來:“還有件小事……請您和科維良說一聲,讓他把我的錢都給盧娜,他知道我藏錢的地方。呵,肯定不夠給盧娜捐一次神術,但沒辦法啦,不夠的就讓他添……”
與此同時,夏爾帶著一隊民兵正在搜查一間獨門獨院的房屋。
房屋的主人是一對老夫婦,男主人是醫生,似乎小有名氣,民兵進門以後都很禮貌地主動問候男主人,動作也十分克制。
老醫生也很體諒民兵們的難處,大度地表示任由搜查。
如此一來,民兵們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