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歲開始讀書的?又何時開始參加科考的?”文乘南突然問。
宋硯瀾拱手敬聲道:“晚輩今年二十又二,三歲得父親啟蒙,十三歲鄉試中舉。”
文乘南微愕:“那麼早就中舉,按說你早該赴京趕考了,為何今年才來?是已落了幾次榜嗎?”
宋硯瀾搖頭:“晚輩五年前確實該赴京趕考了,但晚輩那時尚覺年少根基未固,想再多讀幾年精進些。另外晚輩那時少不更事,未明科考入仕之意。幾年歷練沉澱,心中已有理想,故才赴京趕考。”
文乘南眼底頓時多了幾分賞識。
天資聰穎,卻不驕不躁,溫謙明理,是個不錯的苗子。
文乘南就問:“那你入仕為何?”
宋硯瀾俊臉上多出幾分不好意思:“說來像是大話,晚輩希望自己能做百姓的父母官,讓百姓都能安居樂業,永無戰亂之苦。”
文乘南再次暗暗點頭,好感更多了幾分,道:“從你在湘春樓所做之詩中便可見你的心志品性。寒窗苦讀多年,你如今的才學確也對得起你的努力了。”
宋硯瀾坐直,抓住機會道:“先生,晚輩有些疑問,冒昧想請教您。您能寫得那一番好字,定是學富五車之人,還望您不吝賜教。”
文乘南正是興趣高昂的時候,一口應下。
兩人在馬車內就直接就學問那麼聊了起來。聊起才發現,兩人有諸多共通之處,所見看法也有不少不謀而合。
這讓兩人都有種相見恨晚之感。
到醫館,車伕更是再三叫他們提醒,兩人才如夢初醒,回味無窮的結束了一番探討。
“今日得遇先生是在下之幸。若日後尚有機會請教先生,晚輩感激不盡。”宋硯瀾拱手一禮,下了馬車進醫館。
文乘南更是起了惜才之心。
不知為何,這宋硯瀾比趙世澤還要讓他有想收為徒弟的衝動。
“回客棧,我不走了。”文乘南道。
車伕愕然看來,有些為難:“可是周先生讓小的一定把您送到蘭山學院。若是就這麼回去,要怎麼和周先生解釋……”
文乘南沒想太多,聽他說起周相如有些猶豫。
前腳答應了好友,後腳反悔回去,確實不太好。
文乘南很快有了決定:“另找個客棧住下,你不要告訴周兄,讓他以為我回去就是。過幾天春闈結束了,我自回蘭山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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