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之黑下臉說：&ldo;你跟那個什麼查理互相吹牛皮還上癮了啊？&rdo;我皺眉說：&ldo;我只是陳述事實，跟牛皮有什麼關係？&rdo;&ldo;那就是打一比方……&rdo;他頓住，看著我，忽然撲哧一笑，使勁揉揉我的頭髮說，&ldo;得，你聰明，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笨小孩行了吧？&rdo;&ldo;你的邏輯有問題，自相矛盾……&rdo;&ldo;打住，&rdo;他瞪著我，&ldo;那你自己說，你要真這麼聰明，你告訴我為什麼張哥不理你？&rdo;我心裡像被人塞進了大朵棉花，憋悶得說不出話，但我還是很誠實地搖搖頭。我確實不知道為什麼，在我看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我想要他高興，我從來沒有想過讓誰高興，只有張家涵，我想保護他，照顧他，給他錢花，讓他往後再也不要那麼愁眉苦臉討生活。我殺了那個名為曹智的男子，那種人本來就不配繼續生存，而且他妄圖攻擊我，他根本就是自己找死。任何不自量力想攻擊我的人或動物都該死，宰了就宰了，沒什麼好進行心理分析的價值。但問題是，張家涵不喜歡我做那種事，我不明白他是不喜歡我殺死那個人，還是不喜歡看到我殺人。無論是哪一樣，我認為他都不該上升到不要我的地步。他轉身離開的背影令我非常難過，難過到有那麼一瞬間，他的背影跟夢魘裡母親轉身離去的背影重疊起來，直接撕扯我內心薄弱的意志，令我恨不得撲上去強迫他回來，不許離開。&ldo;我不喜歡這樣，袁牧之，我不喜歡。&rdo;我困難地想說明白，&ldo;難道我不能殺死曹智嗎，那種男人難道還值得存在嗎？而且我不殺他，他就會掐死我的。&rdo;&ldo;他掐你？&rdo;我點點頭，把衣領拉開，給他看曹智掐我的地方：&ldo;喏，就這，他攻擊我，想要我死，我必須殺了他。&rdo;袁牧之臉色難看，他盯了一會，把嘴唇湊過來貼在那些地方，然後長長吁出一口氣，啞聲說：&ldo;那種王八蛋，一刀結束了他真他媽便宜了。&rdo;&ldo;對啊，&rdo;我深感贊同，點頭說，&ldo;我沒有做錯。&rdo;&ldo;你沒錯。&rdo;袁牧之摸摸我的脖子，&ldo;他媽的你就該跟我說，讓我來玩死這王八蛋，你捅死他沒錯，但你把他弄那屋裡不告訴我這個做錯了。&rdo;&ldo;為什麼？&rdo;我困惑地問，&ldo;我想讓他愛上張家涵，這個事情不能提前告訴你們，這樣你們會阻止，會浪費時間。&rdo;&ldo;誰他媽給你出的餿主意讓你這麼幹的？&rdo;袁牧之沒好氣地問，&ldo;洪興明？&rdo;我點點頭。&ldo;他的話虧你也信。&rdo;袁牧之嘆了口氣說，&ldo;你就沒想過，無緣無故的，人洪大少爺為什麼幫你？&rdo;&ldo;他說想讓我幫他贏一個賭局，我們是公平交易。&rdo;我告訴他，&ldo;他說的是真的，他不可能騙得了我。&rdo;&ldo;寶寶，我不是質疑你的能力，相反，我們都知道你具備別人所沒有的天賦，但這種天賦會給你帶來麻煩，你懂嗎？&rdo;袁牧之看著我，目光中流露出擔憂，&ldo;洪興明可能是沒騙你，他所謂的賭局可能真的存在，可能也真的能讓你幫上忙，但是你想過沒，別人對你說的話，不是隻有真話和假話兩種，有時候，假話中也有真實的資訊，如果我只挑這個真實的資訊跟你說，而故意隱藏其他的話呢？&rdo;我微微一愣，隨即冷笑說：&ldo;那他可以儘管試試，我非讓他把腦子裡能吐出來的東西都說個一乾二淨不可。&rdo;袁牧之悶聲笑了起來，他抱緊我說：&ldo;總之洪興明不是好人，他幫你沒安好心，你想想看，為什麼你這麼快就讓洪仲嶙找著？然後又這麼巧洪仲嶙就帶著張哥過去？&rdo;我困惑地問：&ldo;是洪興明告訴他們的嗎？&rdo;&ldo;他不用親自去告知，他只需要透過一些渠道給洪仲嶙打聲招呼就行。&rdo;袁牧之輕聲說，&ldo;你當人的槍子了笨蛋。&rdo;&ldo;可是這麼做他能得到什麼利益呢？&rdo;我問。&ldo;洪爺是洪家有相當分量的人物，他要是想，把整個洪家弄到手裡都不是太大的問題。&rdo;袁牧之淡淡地說，&ldo;身邊有一個這麼牛逼的堂兄虎視眈眈，幹不掉拿不下，無論是錢還是權都比自己行，要換成我，與其跟他火拼，大概也不如賣他一個天大的人情划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