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3 / 4)

小說:是以見放 作者:噹噹噹當

楊毅叫我傻狍子。什麼呀~嫌我太主觀說是鴕鳥就好了,狍子多難聽~她說前兩天和慶慶上山打狍子了,但是連野兔子都沒打著,就鬧個放空槍玩。槍是於一託人從老毛子那兒弄來的,據說是正兒八經獵槍,比我爸早些年那杆氣槍還沉。於一是全天底下最沒溜兒的人,走私軍火哄媳婦兒玩。

“元旦回家過吧,提前個三五天最好,”沒溜兒的媳婦說,“小四兒也能回來。橙子能不能陪你?”

“不著急,過幾天再說。元旦提前三五天那個節你打算怎麼過?”

“什麼?聖誕節?”她死裝到底,就是不肯主動提我的生日,非得逼我玩直接。

電話裡傳來呼叫等待的嘟嘟聲,得~回去晚了,主上親自召人了。楊毅沒有好心眼,拖著我一直等那邊不打了她才掛電話。看未接來電是生號,好笑地想會不會是那天清晨讓橙子納悶兒了好久的人,不過那是個外地號碼,這個來電是北京的。猶豫著撥了回去:“您好,哪位打手機了?”

“等會兒我問問……你們剛誰打電話?”

“您這是哪啊?”

“三里屯派出所。”

習以為常,是以關注見放

一聽這個地方,右腦神經就開始一跳一跳地疼。

我終於發現有時候比時蕾手勤快點是件好事兒,這通電話不撥回去,季風今晚就得請警察叔叔代管了,或者坐警車回家——實際上也沒用,剛才去他們家給他找備用車鑰匙,黑群根本沒在家。

這是第三次從派出所把季風接出來了。第一次是軍訓時候他穿迷彩服不繫扣在天安門廣場晃,捱了治安警察批評,態度不好,被拎進所裡管治教育,我和紫薇去給人寫保證書檢討書才把他弄出來。第二次是球場上打群架,圍觀太多,管事兒的來了沒散開,一車全拉到海淀區110報警服務中心。比較重的那個乖乖收錢醫院治療去,可就有那麼個不嫌麻煩非得立案的,嗑瓜子兒嗑出個臭蟲來,啥仁兒都有。警察其實不愛管這些事,驗傷也是皮外傷構不成傷害,多費口舌瞎折騰,後來還是系裡出面擺平的,回來連那臭蟲一起處分寫進檔案裡去了。那時候紫薇已經出國,我和其它等在大院外的家屬領了各自的崽兒各自散去。

這一次的狀況已經很讓我欣慰了,起碼是季風給別人立案。他請客戶吃飯,因為涉及不光彩的回扣問題,飯局就他們倆,吃是幌子,乾貨是那個厚厚的信封。痛快地吃完買了單,出門客戶打車走了,季風喝了點兒酒還要開車,返回飯店洗把臉提神,洗完出來走到停車位才想起來手包放在洗手檯兒上沒拿,再回去找哪還有影兒。各類證件銀行卡車鑰匙家鑰匙公司門卡……每樣都得趕緊報案之後才能補辦,就兩千多塊現金丟了最省心不用尋思的。手機也在包裡,這是最麻煩的,常用手機的都有一毛病:記不住電話號。虧得他幾個小時之前才撥過我手機號大腦皮層印象比較深刻。

他因為丟東西挨我訓不只十次八次了都,別說他,我自己都已經開始麻木了,悶著生氣也沒理他。行駛證上有車的照片和號碼,謹慎的警察同志把停在飯店門口的車也給拖回來了,季風開了鎖走到跟前兒蹲下去摸著車門下方小小一道刮痕罵娘。

死樣還知道心疼呢。這會兒心疼有什麼用,一晚上連錢帶面子都丟到家了,那個手包紫薇在義大利買的,絕對便宜不了。他什麼都不知道珍惜什麼都不知道保重!狼走遍天下吃肉狗走遍天下吃屎這個不長心的玩意兒走遍天下吃虧。我有時候也想,丟都丟了我還跟著上什麼火生什麼氣啊,可是能不生氣嗎?讓人偷了搶了我都不說什麼,畢竟賊啊匪啊再沒技術含量用腦子用手了,可他給隨手扔了,這麼大個活人,出門不帶別的東西腦子不知道帶嗎?就一個包還能得哪扔哪叫人撿去。我不罵他是實在氣得說不出來話了,坐上車走了老遠我鼻子裡還只有出氣沒有進氣兒的聲音,季風不敢出聲,低眉斜眼地不時偷看我。我先照顧自身安全:“你好好開車。”他就連看也不敢看我,尷尬地咬著嘴唇。我問:“車是他們拖的時候蹭的還是你自己來氣踢的?”

他底氣不足地瞄我一眼:“當然不是我踢的。”

“你晚上是不又沒少喝酒?”越想越不可思議,手裡空空的他就不奇怪,還用等拿車鑰匙時候才發現。

“就一瓶啤酒我們倆分的……我這幾天可能有點感冒了腦袋疼,不記事兒。”

“你抽菸抽的。”

“真是感冒。”他辯道,“前兩天跟他們去酒吧,跳完舞怪熱的沒穿外套就出來……”

“往死作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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