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熒幕下有一排很亮眼的字──驚爆!皇城音樂天才少東與同性戀人韓祺決裂!接下來熒幕轉換,似乎正在回溯很久之前的事情,夏允目只瞄了一眼,就別開了頭。熒幕上沒有賀泉。夏允目怕冷地將雙手往褲袋內縮了縮,慢慢地走到了另一邊小吃店打了一碗飯盒。菜瓜配飯,已經讓夏允目吃的津津有味。他坐在樓梯口,用手抹了抹嘴角。他和賀泉,是不同世界的人。夏允目從沒來沒想過,如果賀泉當天對他說的話,是真的。一輛黑色的法拉利,就連鏡片也是黑色的,就停在在夏允目走到酒吧的那一條街上。夏允目原來只是是想去最後一次。那裡的消費太高,他折騰不起。他沒想過,要再遇見賀泉。所以,當車窗放下,賀泉對他說了一句“上車”,夏允目依舊無法辨別,眼前這是夢境還是現實。賀泉穿著一件暗色襯衫,西裝外套隨意地擱在一邊。夏允目才發現,賀泉戴著一副淡藍色鏡片的眼鏡。夏允目突然意識到,為什麼初中的時候,小女生們會看上多站在幕後的賀泉。他太好看,也太耀眼。記得走過小書報攤的時候,雜誌封面上的賀泉,隨意的回眸就把旁邊站著的一排藝人比了下去。這一切,都是從前的夏允目不曾注意的事。所以,他到現在,才知道賀泉。夏允目把那本雜誌買了回去,也沒怎麼翻看內容,都是一些他不曾接觸的東西。他把雜誌和從前上學的課本放在一起,完好地收著。“名字。”夏允目猛地一震,抬頭瞅見賀泉正在看著前方,單手控制著駕駛盤,語裡透著淡淡的慵懶。要不是賀泉又說了一句“你的名字”,夏允目還以為,剛才聽到的是幻覺……“夏、夏、夏允、允目……”夏允目本來是沒有口吃的。看著賀泉,他的心跳得厲害,說話也不利索。賀泉似乎已經習慣,至少,他什麼話也沒說。車內的空調適中,還有好聞的香水味兒,夾雜著賀泉身上那淡淡的氣息,似乎……還有其他的。夏允目的目光落在座邊的一小排唱碟,一些是他看不懂的字,多數是英文歌曲,唯一的幾片中文碟子,上頭都寫著──韓祺。賀泉突然說:“下車吧。”夏允目急忙回神,匆匆下車,眼前一閃一閃的燈光,是市區的高階酒店。有些刺眼。夏允目看著前方,賀泉已經走了進去,掏出一張金色的卡,侍應生畢恭畢敬地雙手收下。這是他不知道的世界。夏允目只能乖乖跟著賀泉。沈默地、順從的。一直跟到賀泉回頭摟住他。一直跟到賀泉吻住他的唇。一直跟到……他和賀泉跌到了床上。賀泉很溫柔,比夏允目遇到的任何一個人都溫柔。燈光是昏暗的,夏允目覺得慶幸,也覺得惋惜……他看不清賀泉的臉,賀泉也瞧不見他。當賀泉進入他的時候,似乎有什麼東西落下。帶著鹹味兒,還有淡淡的苦。不知是汗珠,還是淚滴。早上的陽關很刺眼。夏允目一個人走出了酒店。他去快餐店,點了一個漢堡,坐在一邊,看著嬉笑來回穿著校服的學生。有些羨慕。沒有不甘。他只是做了和他媽一樣的選擇。他摸了摸褲帶,從裡頭,掏出一張紙──或者說,應該就是支票。一張,沒有填上數字的支票。夏允目用它擦了嘴,和那沒吃完的漢堡,慢慢地滑進了垃圾桶裡。有時候,幸福的假象,會讓人變得貪心。讓人,卑鄙地去追尋……那不屬於自己的真正幸福。夏允目並不認為自己有多高尚,至少,常人是不會把“高尚”兩個字和夏允目放在一起的。他靠和男人睡過活,一次次地張開腿,有時候,也有客人把錢塞進後穴裡。夏允目還是會忍痛取出來,洗了洗,曬乾去,然後再到小吃店打一包飯盒。當浴室的熱水器壞了,夏允目不得不忍受那刺骨的寒冷的時候,他還是會有些後悔,把賀泉給的支票扔了。夏允目也不知道,他那時候難受個什麼勁兒。賀泉沒虧待過他。好歹,也賣了個不錯的價錢。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夏允目在瞧見賀泉的時候,也不怎麼尷尬了,但是說話依舊是會結巴,目光對上賀泉的時候,還是會小聲地叫一句:“賀先生。”他喜歡賀泉的聲音。不過,賀泉並不怎麼和他說話。偶爾,會應上一兩句,要不是曾經瞧見賀泉對著手機綿綿不絕地說著話,夏允目會認為,其實眼前這個男人並不怎麼喜歡開口。賀泉也許是健談的,不過不是對夏允目。對b沒必要多說什麼。賀泉的擁抱一直都很溫柔。雖然,並不溫暖。這時候,他會主動把唇湊上去,乖巧地張開身體,帶著一點瘋狂、一點頹廢。一夜過後,夏允目睜開眼,只剩下凌亂的床。那一天,有些不一樣,夏允目瞧見放在案上的現金。不少,一整疊。夏允目想,會不會是賀泉知道了,他每次都把支票扔掉的事情……夏允目突然“噗哧”一笑。賀泉怎麼可能不知道。他一毛錢,都沒碰過。賀泉放在桌上的錢,夏允目完好地收了起來。數了數,好幾千元。賀泉只有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