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這牛肉挺帶勁兒的。」叔敬儀語氣中略帶抱歉:「是我招待不周的。其實也沒想到韌總一起來,不然會讓準備精緻一點的食物。」顧曉山笑道:「原來韌總才配吃精緻的?」叔敬儀也笑了:「是啊,韌總的面子比較大。」韌子也笑著說:「慢慢嚼還挺有勁兒的,是好吃的。我一開始沒吃習慣而已。」說完,韌子感覺舌頭都要被那鐵砂紙一樣的肋排表皮磨爛了,便喝了一口麥芽酒,苦到嗓子眼,火辣辣的嘴更疼。這是什麼垃圾食品啊?叔先生平常都吃這個嗎?那他的嘴是鋼的、胃是鐵的?——韌子忍不住腹誹。作為可以幹啃法式長條麵包不喝水的叔敬儀表示這些食品真的就是他平常會吃的。當然,他也知道一般人應該不太習慣這個口味。可他相信顧曉山不會很介意,他只是沒想到韌子會一起來做客,要知道的話,自然要另外準備。顧曉山確實面不改色地把盤子上的食物清乾淨了,也將一大杯的苦酒喝完。韌子看著還有大半杯深琥珀色的酒,想到那個又苦又辣的口感,就頭皮發麻:「這個到底是什麼酒?真的是啤酒嗎?」叔敬儀笑道:「確實是麥芽酒。咱們莊子的人自己釀的。濃度比較高。」「虧你們鬱家是賣酒的,這個也不知道!」顧曉山揶揄道,一手拿過了韌子的杯,幫他給喝完了。 午飯過了,叔敬儀帶著顧曉山、韌子一起參觀了莊園,還講解了一下英式莊園的結構。韌子聽得一愣一愣的,也沒聽明白多少,就是覺得好看。走了二十分鐘,韌子聽著這些講解,又開始犯困。叔敬儀笑道:「我和顧總還有事情要聊的,不如你先去茶廳那兒歇息一下吧。」韌子答應了,顧曉山倒是有些不放心,叫司機去陪著。叔敬儀便開玩笑說:「顧總盯韌總盯得很緊啊,怕被偷了似的。」「這可是鬱家的金叵羅。」顧曉山也開玩笑說,「丟了可賠不起。」叔敬儀指著這一片藤蔓漫生的高牆,說:「這兒守衛好著呢,哪裡就能丟了?」顧曉山不欲繼續這個話題,便和叔敬儀談起公事。既然是公事,叔敬儀也拿出了專業的態度,不再提起鬱韞韌,儘管他想到韌子喝過酒紅撲撲的臉龐,也是心癢癢的。韌子畢竟是搞得起「酒池肉林」的人,他的酒量其實不錯,只是容易上臉。況且,他也不喜歡這種口感粗糙、辛辣的酒。比起來,鬱氏高階產品線上的葡萄酒更符合他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