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韌子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就發現穆初桐開始滔滔不絕地介紹自己公司的優勢了。韌子開始發愣,然後又抬手打住:「你……你說這些公事的事情我也不懂的,我還是給你把方案遞給我哥吧!都是他做主的。」穆初桐笑著說:「好的、好的,那真是勞煩韌總了。」說著,穆初桐又開啟了手提電腦,說:「那我現在把方案發給您,您再轉發給韜總嗎?還是我直接發給他,不知道會不會被拒收?」韌子便說:「你發給我,我forward給他。」於是,在穆初桐微笑的監督之下,韌子將郵件轉發了,還在穆初桐的建議下,韌子當場給老哥打了個電話,叫他查收。鬱韞韜揶揄說:「情敵你也幫啊?你人真好啊!」被老哥這麼搶白,韌子心裡又有點不痛快了,問穆初桐說:「你還喜歡小山哥嗎?」穆初桐聽著「小山哥」三個字,覺得好肉麻的,卻笑著說:「不喜歡,從來都不喜歡,我當年跟他一起就是為了錢!」韌子聽了,倒是有些吃驚:「那……那……」 「您放心,現在我自己有了點小小的實力了——雖然您可能瞧不上,但我也能靠自己雙手創造財富!」穆初桐為了讓韌子安心,就差指天發誓了,又說,「就這麼說吧,我現在麼,除了錢,誰都看不上!而顧曉山現在麼,除了你,誰都看不上。」韌子聽他前面的話也沒太在意,直到聽了最後一句,心臟又撲通撲通跳:「你又知道了?」「我當然知道啊!我前些天因為合作的事情,也去了o城,見到他了。」「你見到他了?」韌子豎起耳朵瞪大眼睛,活像看見胡蘿蔔的兔子。穆初桐便點頭,專揀韌子愛聽的添油加醋地說:「他最近意志消沉啊,一直想著你,唉……我看他都瘦了不少,真是為伊消得人憔悴啊!他可想你了,又說不知道哪兒得罪了你,心裡好難受的……唉……我看了都不忍心啊!」韌子聽了這話,又是高興,又是難受的,又有點不敢相信:「真的?可我怎麼沒聽說?」「當然是真的!」穆初桐語氣特別肯定地說,「我都親眼瞧見了!」穆初桐一通亂七八糟、半真半假的胡言亂語,卻正正是拍對了馬屁了,韌子聽得是挺受用的。穆初桐自然察覺,便天花亂墜起來,越說越誇張,說得顧曉山簡直要為情自殺了。韌子不免憂心忡忡,但又竟然有幾絲竊喜,心中也是五味雜陳,惦記著顧曉山那條資訊,只想著,一定要等顧曉山回來,聽聽他到底怎麼說的。起碼要聽聽小山哥,親口說,我愛你。一想到這三個字,韌子的心裡是青梅裹著冰糖,又酸又甜的。穆初桐受顧曉山之託,要看著韌子,具體的要求是「防著叔敬儀」。穆初桐說:「叔敬儀怎麼了?他和韌總結樑子了?」顧曉山搖搖頭:「恰恰相反。」穆初桐一聽就懂了,笑了:「叔敬儀那好人妻的毛病又犯了是吧?上回在c國被久蠻大哥打折了腿,養了大半年的傷,現在還改不了啊?」顧曉山聽了,指著穆初桐笑道:「c國這地方沒有王法,久蠻是半個土皇帝。叔敬儀那麼圓滑,再好人妻也不敢碰久蠻的人啊!說,是不是你陷害他,報復他攪黃你生意?」「哎,說這個做什麼!我哪有這麼大的本事、這麼小的心眼?」穆初桐矢口否認,又將話題繞回到韌子身上,「我看韌總也是個明白人,既然知道敬少爺要追他,他也該自覺劃開距離吧?」顧曉山一嘆:「他就是不知道啊!」「啊?韌總這麼遲鈍嗎?」穆初桐一驚,「那你這個正牌男朋友也不點醒點醒他?」顧曉山苦笑道:「要說,也不知道怎麼說起。而且,我覺得韌子這樣每天高高興興的也挺好的,便沒有說了。」穆初桐卻道:「我覺得你腦子有問題啊,顧曉山。這種事哪能不說明白呢?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顧曉山看穆初桐氣勢又要囂張起來了,便笑著彈壓說:「你也別教訓我了。你回去自己可小心點。叔敬儀肯定還記恨著你。」穆初桐說:「那你還叫我幫鬱韞韌防著叔敬儀呢?我現在見到叔敬儀就該繞著走。」顧曉山便道:「那也是有你的好處。你現在和叔敬儀、我做同一個專案,還真的能繞著走了?既然繞不開,還不如正面迎擊。說起來,你在韌子身邊,他也不能拿你怎麼樣。韌子在你身邊,他又不能把韌子怎麼樣,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了。」穆初桐聽了也覺得有道理,便時常和韌子一起出入。韌子心情不佳,但聽著穆初桐說起顧曉山的事,總能振奮起來,而且穆初桐也懂逗趣,算是一個不錯的玩伴。反而是鬱韞韜看著就頭痛,問道:「你怎麼又跟情敵攪合在一起了?」韌子一臉不在乎的:「這可不是我的情敵。他根本不喜歡小山哥。」「那也是,叔敬儀也不喜歡你小山哥,」鬱韞韜想了想,「結果你的情敵都不是你的情敵啊?」韌子愣了愣:「叔先生也不喜歡小山哥嗎?」韌子想了想,又說:「怪不得他對我態度挺好的,想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