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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越野車,最近都坐過一遍了,腳下都是顛簸奔忙的,心裡又是想念著鬱韞韌的——不是那種寂寞夜裡要打電話的想念,不是那種喝了兩杯杯裡空空就想約的想念——並不是這樣的、輕浮的、想念。那樣的想念,他很習慣,也很容易對付,畢竟他也是談過不少情人的。輕浮的想念,像是偶爾漂在水面上的落花,他可以寫意地抔起它、作惜花之態,也可以無情地看著它順流而下,流水落花。他儘管做一個浪蕩的詩人,隨心所欲。與那輕浮飄零相對應的,是像古詩裡說的「春心浩蕩」。忽晴忽雨都無準的,花村無月路全黑的。是他蕩不出去的、走不遠的死衚衕。稍有不慎就摔個滿身泥,怎做他的風流詩客。 韌子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顧曉山,顧曉山的表情太過複雜,對他來說很難解讀。他只能做出推測:「說起來,你是不是在惱我?」韌子看起來卻永遠非常無辜,這真是惱死了個人,又叫人惱不起來。怒惱是沒有了,心裡那一團感情依舊亂糟糟。顧曉山以無奈的語氣回答:「不,沒有。我沒有惱你。」「我看小山哥似乎不是很開心啊?」韌子想了想,問道,「是不是我打擾你的工作了?」韌子很習慣地從自己身上找問題,顧曉山也很習慣地安撫他,告訴他身上沒有問題:「不,我的工作很無聊,有你正好。」韌子便又振作起來,託著腮,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天空,說:「這山裡應該是挺無聊的。我覺得你們顧氏要多開發些厲害一點的設施啊,比如賭場什麼的。」顧曉山答道:「在考慮呢,可賭牌也不是那麼好拿的……」說著,顧曉山頓一頓,道:「談工作做什麼?說點有趣的吧。」韌子卻還想說工作的,平時他問顧曉山工作的事情,顧曉山都不太愛跟他解釋。難得這次顧曉山露出一丟丟願意跟他正經說話的意願,韌子不想再掉回他們熟悉的瑣碎的話題裡。所以韌子繼續說:「是嗎?我看你就挺喜歡工作的啊。你應該很久沒放過假了吧?我瞧著你的工作強度比我哥的還大。起碼我哥還有兩天休假的呢。」顧曉山便答:「那不一樣。咱們顧氏上市之後的事情還是很多的,而且還有一些海外擴張的計劃。鬱氏在這方面已經是比較平穩的了。」「呿,小時候我爸也是這麼說的,現在老哥接手還不是一樣忙,一樣有擴張計劃。」韌子根本不買賬,「倒是叔總看著好閒哦,還能在c國度假呢!」「他哪是度假?也是工作吧。」顧曉山篤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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