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敬儀看著韌子痴痴凝視顧曉山的傻樣,真是「甘拜下風」。枉他大冷天的露了那麼久的胸部,敢情還不夠人家顧曉山一根手指頭有吸引力!真是枉費他白剃了那麼多天胸毛。顧曉山笑著問韌子:「吃早飯了沒?」韌子愣愣地搖頭。顧曉山笑道:「我帶你吃早飯吧。免得將你餓壞了,鬱世伯就要埋怨我招待不周。」韌子跟顧曉山走去了酒店餐廳用早點,叔敬儀也不要臉地跟著去蹭吃的。韌子一直對此不太滿意,又想起昨天老哥的諄諄教誨——「如果顧曉山看中了這一款,那就沒你什麼事兒了」、「你可要盯緊些,別叫人截胡了」——韌子終於鼓起勇氣,厚著臉皮提出了自己的不滿:「你怎麼老跟著我們啊?」此言一出,叔敬儀頗感意外地愣住了。顧曉山也挺意外的,但也很快反應過來,心想如果不是下雨天,估計得放個煙花。叔敬儀便露出一臉受傷的表情:「哦,對不起,我以為我們是朋友。」「啊……呃……」韌子也怔住了,似乎立即陷入了愧疚的情緒當中。顧曉山哪能讓叔敬儀這招「賣慘博同情」得逞,便立即笑眯眯地說:「就算是朋友也不能天天蹭吃的啊。你這一天天早飯跟咱們吃不給錢的,我心裡可疼了,不過也不好意思說你。」韌子心想:小山哥還真摳門兒呢。叔敬儀正想說什麼,顧曉山估計叔敬儀肯定能說點什麼圓回來的,哪能給他機會?因此,顧曉山便又截口道:「行了,行了,之前的事兒就算了哈。我和小韌子去吃早餐,你就自便吧。」說著,顧曉山拉著韌子就走了,腳步快得要起風。韌子被拖著走了好些距離,才回過神來:「為什麼叫我『小韌子』?」顧曉山一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事實上,如果韌子不專門提起,他都不知道自己說了「小韌子」這三個。顧曉山想了一下,覺得這個稱呼還挺有趣的,便一笑:「怎麼?不高興呢?」韌子便道:「當然不高興啦,聽起來跟太監似的。」顧曉山也怔住了,他真沒往這方面想,又被韌子的思維給逗笑了:「我以前也叫你『韌子』啊,這不差了一個字而已麼?」倒是韌子過不去了,反駁說:「你別不服氣!差一個字也差很遠!我管你叫『小山哥』挺好的,可我喊你『小山子』可還行?」「行啊,」顧曉山坦然道,「你愛喊我啥都行。」韌子心裡冒出的告白! 叔敬儀其實就坐在他們附近的餐桌上,但也不會聽到他們的說話,只是看著二人聊得眉飛色舞的,有些不甘心。顧曉山斜瞥了叔敬儀一眼,又小聲跟韌子說:「你說,咱們撇下他,自己先回國,不告訴他,怎麼樣?」「這樣好嗎?」如果是平時的話,韌子肯定不能同意這種「玩笑」的,比較「不告而別」很沒禮貌。可現在韌子將叔敬儀視為大敵,既然是「情場如戰場」,那就沒得談什麼「江湖道義」了。顧曉山見韌子有些動心,便萬般慫恿:「這有什麼關係?其實也不是非要告訴他的事。」瞞著叔敬儀,和顧曉山做私下的約定,這個行為雖然不禮貌,但卻賦予了韌子一種感情上的「優越感」和「安全感」。韌子只是想著「不告而別」,而顧曉山卻多想了一些。主要是他還是挺在意那天入住莊園,韌子悄悄去夜會叔敬儀的事。一來,他不滿意韌子不聽勸告跑走了,還瞞著他,這是肯定的。第二,他還挺在意叔敬儀是怎麼聯絡到韌子的。sns已經拉黑了,電話卡也被顧曉山換了,叔敬儀是怎麼聯絡上韌子的呢?顧曉山甚至有些懷疑幫他買si卡的那位經理。他又想,如果是那位經理跟叔敬儀爆料的,那真是夠糙蛋兒的了。這個能說,什麼不能說?他不在的時候,酒店就是這個經理做主的,那可怎麼行?還好,顧曉山細究下來,這事大約和經理無關。叔敬儀的莊園裡應該是有手機號碼的嗅探器,像叔敬儀這樣有黑道背景的人,很容易弄到,才6、7塊美元一個。不是什麼逆天的黑科技。但叔敬儀也不可能臨時去買這個,估計家裡一直就備有類似的裝置。這終究讓顧曉山不太舒服。叔家雖然說是洗白了,在本國也是做的合法生意,然而據說在c國老巢,還是有點不乾淨的。他總感覺不是特別安定,還是覺得別和叔敬儀私下別接觸太多比較好。無論是他,還是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