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以後再找機會提起自己身份再是,沒必要讓他因為自己去跟誰做出妥協。傅明禮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在想什麼,忍不住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就這麼不信任我?”“不是不信任你,不是怕你吃虧麼……”夏幼幼小聲道。傅明禮失笑,乾脆將她攬在懷裡:“夫人,你多慮了。”夏幼幼被他一句‘夫人’撩到了,從來不知道他這樣直接稱呼自己時,這兩個字聽起來感覺會這麼不同,她的尚言果然什麼都好,就連叫人名字都會讓人臉紅心跳。“莫說你想見的是程慎之,就算是想見皇上,我也能帶你去。”“……哇,好厲害。”她的尚言什麼都好,就是相處久了,偶爾也會吹吹事業上的牛嗶——他是跟著傅明禮做事沒錯,也能看得出很受傅明禮重視,否則也不會老是被那麼多人暗殺了。可再被重視也不是傅明禮本人不是,恐怕他見皇上一次都要依仗那位傅公公,更何況帶自己去見了。她話裡的敷衍太明顯,傅明禮挑眉,把她從懷裡挪出來:“你又不相信?”“相信相信,我夫君那麼厲害,我當然相信了。”夏幼幼笑道。傅明禮頓了一下:“你叫我什麼?”“夫君呀,”夏幼幼答完,才看到他臉上促狹的笑,當即臉紅起來,梗著脖子道,“就準你叫我夫人,不准我叫你夫君麼?”“準的,再叫一聲。”傅明禮聲音裡都帶著笑意。夏幼幼別開臉:“你衣裳都溼了,快去換一件。”“也不知是誰溼得更厲害,走吧,一起去換。”“……嗯。”雖然知道他的‘溼’只是表面意義上的‘溼’,但夏幼幼還是為自己腦補的黃腔臉紅了,低頭時剛好看到他的被浸溼的褻衣,此刻正緊緊裹在他身上,而他的那個部位此刻有些不正常的隆起。夏幼幼頓了一下,抬頭去看傅明禮的表情,卻看不出有什麼不耐的痕跡,顯然已經習慣了這種狀態。看到自己男人能正常舉旗,她更加覺得所謂的‘不行’是心理問題,想到上次自己決定的要帶他看大夫一事,決定將此事給提上議程了。傅明禮沒有察覺到自家夫人正暗戳戳的想什麼,只是剛走到床邊時打了個噴嚏,彷彿有人在心裡唸叨他了一般。翌日一早,傅明禮睜開眼睛 馬車緩緩朝程家走去, 夏幼幼緊張到無以復加, 連跟傅明禮坐一個馬車都做不到, 最後一個人跑去後面跟著的馬車裡。周書郊生無可戀的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喂,為什麼你見長輩我也要跟著?”離家出走是他,被人抓走也是他, 現在就連見長輩都要帶著他了, 怎麼吃香喝辣的時候不帶著他?“這不是你給我出的主意嗎?你不跟著誰跟著?!”夏幼幼瞪他,順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事實上這裡知道她真實身份的就這一個, 又常與她打配合, 所以時間一久一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 就想跑來找他商量, 這已經成為她這些日子留下的習慣了。周書郊不滿的瞥她一眼:“我還讓你別帶我,你聽了嗎?”要不是腰上的傷好個差不多了, 他死也不會跟著的。“……這不是比較信任你麼, ”夏幼幼訕笑著坐到他旁邊,討好道,“你看,你殺柳連聲的時候我不是也跟著了,還讓你住我家裡, 你就幫幫我怎麼了?”周書郊面上不為所動, 心裡卻飛速考慮起來, 最後悠悠道:“源廣寺那時要不是我救你,你可能就被程宴發現了,所以上次我們誰也不欠誰的, 所以這次算你欠我一個人情。”……哇,這人簡直一點虧都不肯吃,叫自己狐狸精是不是並非因為好看、而是腦子太精明吧。若是以往,夏幼幼定要挨個跟他算算,但是今天時間緊任務重,她只能先承認了,接著道:“我待會兒去了程府該怎麼辦啊?”“程家現在不待見程宴,想必也不會待見你,你只要不出差錯就行,”周書郊想了想,又補充道,“記住你今天的重點,就是藉此機會將自己的真實身份透出一些給程宴,當然,殺手這件事可千萬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