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不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麼。嗯,四哥那隻最好認,錯不了,唔,左邊那隻麼,杯口似乎顏色更暗一些,貌似是,自己的?嗯,就是它了吧。弘曕捻起那隻酒杯,把酒一仰脖嚥下去。弘晝一轉頭就看見這麼一幕:水霧騰騰中,弘曕修長的手指白皙如玉,襯著翠瑩瑩的酒杯,看上去不要太好看啊!不過,呃。“六兒,”弘晝一挑眉,下巴衝那邊抬一下,“剛那隻酒杯是我的。”“咳咳!”弘曕一聽就被嗆住,剛滑到喉嚨的酒不上不下的卡住,辣的眼淚都給出來了,“咳咳,你,咳咳咳不早說!”“切,老五,”乾隆不樂意了,“這點子小事兒計較什麼,你在這兒吃的喝的哪一樣不是六兒的?”弘晝覺得挺冤枉,搔搔腦門兒,一咧嘴,“我也沒別的意思啊,這不是就是看見了,隨口一說麼。”見弘曕咳得實在可憐,也覺得自己這話說的不是時候,都是大老爺們兒的,親兄弟計較這些幹嘛,看你這嘴欠的。一拍大腿,和親王挽挽並不存在的袖子,活動下兩條光溜溜的胳膊,把手裡面的大手巾往熱水裡泡泡,拎出來一擰,眉飛色舞的,“六兒,得嘞,哥哥我也給你搓一把!”“不用!”一扭頭弘曕的嘴角就抽搐下,看你這生猛勁兒,水花子濺起來二尺多高,待會兒爺的脊樑還不禿嚕一層皮呢。“嘿,爺這倔脾氣啊,”弘晝也是一犟驢,活了快三十年了都沒伺候過誰,今兒這頭一遭卻還被人這麼冷不丁的打回來,還一點兒都不帶猶豫的啊,頓時就上來勁了,二話不說就往這邊蹭,大水花嘭嘭直響,“嘿,今兒爺還就非給你搓背不可了!”弘曕下意識的就後退了幾步,然後背就貼上了溫熱的鵝卵石,退無可退!“嘿嘿,小子(zei),再跑啊!”弘晝甩了甩手裡的大手巾,水花飛濺中笑的一臉猥瑣。弘曕黑線,轉頭衝著一邊已經笑趴下的乾隆嚷嚷,“四哥你倒是管管啊,這人特麼的犯病了!”乾隆正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扭頭又看見弘晝一副強迫良家婦女的架勢,登時又給笑軟了,肋叉子一個勁兒的抽抽,“噗哈哈哈,咳咳,哎呀笑死朕了,哈哈!”“四哥!”弘曕的臉紅撲撲的,也不知是給氣的還是給溫泉燻得,“再笑我惱了!”“咳咳,”乾隆充分發揮身為帝王的強大自控力,努力扯平嘴角,卻也不向著弘曕,“六兒啊,差不多得了啊,老五這人什麼德行不清楚啊,多難得一事兒,就這麼著了,讓他好好盡一下當哥哥的職責,伺候下弟弟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