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引發衝突。何況對方是程茵,一個看上去體重不足一百斤的年輕女人,把她銬起來,警察總還有些顧慮的。“戴手銬,這過了吧?”王文海委婉提醒。李澤文淡聲道:“那瓶毒鼠強還沒用完。”“……”王文海神情一凜,立馬吩咐手下:“照做。”“另外,王隊長,儘快把潘越的父親也請到公安局。”李澤文從資料夾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王文海,“這是他的聯絡方式。”請受害者的家屬來了解情況也是應有之義,王文海之前沒安排是因為覺得還沒查清楚,現在提前把潘昱民找來,也不是壞事。他把這張印著“建築設計院總工程師”的名片轉給了趙向東,叫他通知民警去幹活。“有一點要說明,如果那個小瓶子裡裝的是毒鼠強,也許她已經銷燬了。”會議室裡再一次恢復到正常的議事流程中,王文海提出這個可能性。李澤文搖頭:“她善於利用環境消滅所有威脅,且在此之前從未失敗過。她不銷燬毒鼠強的機率比銷燬的機率大許多。”王文海想了想,預設了李澤文的猜測。這位大教授帶來的影片是他最強力的護身符,任何試圖質疑他的人都會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可能不明智。“說說這些影片,”王文海鋒利的目光在李澤文和蔣園臉上停留,“到底怎麼來的?我們搜查房間的時候沒有發現攝像頭。”蔣園淡定的回答:“我安裝在非常隱蔽的地方。”“我讓她安裝的。”李澤文說。會議室裡不知什麼時候起已經擠進了兩三位刑警,會議室裡人滿為患。此言一落,所有人都“唰唰唰”把目光轉向了他。這麼多道目光中,也包括了郗羽的。從影片播放開始,郗羽一直無聲的盯著看著投影幕布,一言不發。就像一節正在充電的電池,此時她終於蓄能完畢,有了思考和質疑的能力。“我有問題,”她側過身體,盯著自己身邊的李澤文和程茵,“既然拍攝到了程茵投毒的影片,你們為什麼不打電話告訴周老師?”應該說,此刻呆在這間辦公室的近十個人中,只有郗羽最震驚。從影片開始播放的那一秒開始,郗羽就沒再說過一句話。她目不轉睛地瞪著這些偷拍的影片,腦子裡想起兩日前和周老師相處的點點滴滴。蔣園被她的目光燒烤著,苦笑一聲:“郗羽,在資訊調查上,我確實很出色,但我沒有那麼厲害——我只能在現在的技術條件下實現監視。”她從隨身的挎包裡拿出一個指甲大小的攝像頭:“安裝針孔攝像頭的場所決定了我不可能使用外部電源,且為了防止反竊聽裝置發現——在這兩種條件下,我只能選擇這款攝像頭,最大容量256g,沒有任何無線資料傳遞功能,電池續航十分傑出,沒有外部電源接入依然可以錄影七十二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