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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蠻在極樂堂住下來,也不怎麼出門,師賢覺得久蠻應該會無聊的,但也沒空理他。而且他和久蠻是話不投機半句多,面子上過得去就算了,便打發道艾去問久蠻有沒有什麼需要的。久蠻說自己住得挺好的,而且吃吃喝喝都不缺。道艾又一臉曖昧地問道:「久蠻大哥估計還要在這兒呆個十天半個月的,難道不需要我引薦幾個美人來解解乏嗎?」「這不才十天半個月嗎?我還守不住了?」久蠻也是氣了,「就你們師賢大哥清心寡慾是個聖人?我就他麼一蚯蚓,不找個洞鑽他麼一鑽就會全身乾裂而亡,是嗎?」「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道艾打著哈哈,「我就問一問,怕您無聊嘛。」「行了,你回去告訴師賢,」久蠻沒好氣地說,「讓師賢少操心我的事!我自己還不懂自娛自樂了?」道艾滿口答應的,還真的不敢惹這個一點就炸的火藥桶。道艾迴到了山丘上。近日有雨,花圃上便搭起了雨棚,雨棚內沒有別人,只有師賢腳踩木屐,身穿著水藍色晨褸,用噴壺朝那一顆顆團團圓圓的繡球花灑著水。道艾一嘆氣,說:「你還說我,我都被久蠻噴了一臉屁!」師賢笑笑,說:「屁又不害人性命。」「你倒可以說!」道艾一臉不痛快的,「我就說了,他肯定不會接受我們送的人的!他心裡還提防著咱們呢!」師賢微笑不語。此時,一個丫頭快步走了過來,笑盈盈地說:「先生早安!道哥早安!」師賢微微頷首,將噴壺放下,取剪刀截了一枝開滿的繡球,用今天送來的報紙包了包,便遞給了丫頭。丫頭接過花就走了。道艾訝然道:「這個花你天天這麼寶貝似的照顧著,怎麼今天還捨得剪啊?」「花的壽命也就那樣,又不是不剪便不會死。」師賢撥弄著沾滿水珠的翠葉,說道,「沒什麼捨不得的。」那丫頭抱著還沾著水珠的花兒一路跑回了院子裡,依舊送到了穆初桐的客舍裡。穆初桐也習慣了在窗邊一直養著一株新鮮漂亮的洋繡球,映著窗外的天空,真是別有意趣。可看多了也就那樣,穆初桐不太在意了,反而更在意鏡中的自己。這些天一直留在極樂堂,沒有去剪髮,他原本頭髮就不短,現在已經更長了。像久蠻他們好像叫人拿剃子推兩下就算了,穆初桐作為精緻基佬實在無法對自己這頭秀髮下此狠手。但他作為小人物,又不好意思提出去什麼理髮沙龍,那些古惑仔一定會說他「屎忽鬼多事幹」吧?所以他索性梳了梳頭,紮起了腦後的小馬尾,看著也挺清爽的,隨便穿上牛仔外套,就打起傘往外走了。他去的不是別處,卻是久蠻客居的院子裡。久蠻是老大,自然能夠獨佔一個院子,但他也不是一個人住的,他睡在正中的房子,偏室裡住著大壯、獅心以及幾個小弟。大壯一般是不入正屋裡的,他也怕自己粗笨得罪大佬。獅心倒是貼心人,在裡頭坐著,又聽見外頭動靜,便探頭出去瞟了一眼,見穆初桐已到院門那兒了。他便走進屋裡,見久蠻正看著獅心剛剛送上去的、正熱乎著的資料,一臉凝重,眼神晦暗。獅心便乾咳兩聲,引起久蠻的注意,才說:「小穆哥來了。」久蠻聽了,便將手裡的資料摺好,示意獅心將東西收妥,假模假樣地磨起墨來。穆初桐敲門,是大壯給他開門,接過他的傘,說:「老大正等你來呢!」穆初桐聽出大壯語氣裡的憂愁,問道:「怎麼了?」大壯便說:「今天一大早,那個道艾就過來了,不知跟老大說了什麼,老大滿臉不高興的。你進去小心點,千萬別觸了黴頭!」「行,謝了哈,兄弟。」穆初桐拍了拍大壯的肩膀,語氣裡還是挺輕鬆的。其實道艾說的也是對的,久蠻這些天天天在這個毫無娛樂專案的地方待著,每天一睜眼就是亭臺樓閣、花花草草的,悶得發慌。全靠著穆初桐來陪他說話解悶。這幾天穆初桐跟久蠻在一起的時間都超過他們過去幾年的總量了。而穆初桐這個小機靈鬼也算搞懂了久蠻這頭大貓的毛是怎麼長的,要怎麼才算是順著毛摸,頗有心得了。有時候碰上大貓心情好了,還能呼嚕兩聲給他聽個趣兒。當然,他始終記得,大貓是殺傷性很強的猛獸。穆初桐進了屋裡,就見久蠻執著毛筆寫字,書案上擱著一塊金燦燦的墨錠,揮毫寫就的字也是金色的。久蠻見穆初桐來了,笑道:「啊,傻子,來了?來看看我寫的字怎麼樣?」穆初桐確實還挺好奇久蠻的毛筆字的,走過去一看,卻見腕力強的人寫字就是有優勢,端的是揮斥方遒的。穆初桐心裡給這個字打90分,那嘴上就肯定要給這個字打900分,滿嘴的說:「天啊!這字也太好看了!不是我說啊,您這個經文在紙上寫的就罷了,要是刻在碑上啊,多少人要以為柳公權的字兒呢!」明知穆初桐是拍馬屁的亂吹,久蠻卻還是聽得很開心的,誰不喜歡被誇呢? 「哎呀,也還可以啦,不敢跟柳尚書比。」久蠻將筆放下,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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