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來寫一個?」穆初桐瞅了一眼,久蠻抄經才抄了幾行,還有好多沒寫。穆初桐才懶得寫呢,便推說:「我的字太醜了,要續上去不是特別破壞意境?」久蠻硬將毛筆塞到穆初桐手裡,說:「怕什麼,寫幾個字我看看!」穆初桐便笑著說:「您就知道我會寫毛筆字了?」「我就特麼知道了!你特麼不寫試試看!」久蠻斷眉豎起,頗似閻羅。穆初桐現在倒不怕他這樣的神色了。他笑著以金墨潤了潤筆,續著寫了幾個字。久蠻看著這字跡,似在端詳什麼,又說:「你繼續寫!」穆初桐便聽他的話,繼續寫了下去。只是穆初桐太久沒好好練書法,寫下去生硬,沒寫幾行字,手就抖個不停了。久蠻便奪過他手裡的筆,說:「算了,開頭那幾個字還行,後來就寫成蚯蚓似的了!」「我就說我不會啊。難道誰都像大哥這樣琴棋書法樣樣精通嗎?」穆初桐還給久蠻豎起拇指。久蠻用筆桿將他的大拇指開啟,說道:「說起『蚯蚓』,我就來氣。那個裝逼犯,居然想起來要送我美人,不知安的什麼心!」穆初桐沒想明白「蚯蚓」和「美人」的關係,但也知道久蠻腦回路與眾不同,便不深究,只問道:「您不是最喜歡美人嗎?怎麼不接受他的好意算了?」久蠻原還寫著字,聽見這話,便頓了筆鋒,只側眼看著穆初桐,說道:「我是個狗?不日點什麼東西就過不下去是吧?」「不、不、不……」穆初桐趕緊討好地笑,「怎麼能呢?我看這些天大哥天天琴棋書畫的,可比那愛裝比的師賢清靜多了。」「哼。」久蠻不說話了,又繼續抄寫,完了,將筆一甩,「大壯,進來!」大壯趕緊經來了。久蠻將經文一甩,丟到大壯麵前,說:「找個好看點的盒子裝好,送過去給師賢。說我最近靜心練字,頗有心得。這一幅字是我謝他這幾天款待的。」「是!」大壯麻溜地答應,已經開始去找盒子了。穆初桐明白,早上道艾說要不要美人,久蠻下午就讓人送經文,這是表示自己很能靜心,不是時刻都要發情的。雖然心裡明白,但也不能講出來。所以穆初桐便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說:「上面還有兩行我歪歪斜斜的字,送過去會不會很失禮?」「說得對啊。那兩行字是真的失禮!」久蠻又跟大壯說,「你啊,待會兒把這個送到師賢那兒的時候,記得告訴他中間很醜的那兩行不是我的字!是穆初桐寫的!」穆初桐也不知該做什麼表情了,只是苦笑著。